bsp; 徐瑜兮微微加快步伐,迎上了沈雅君:“伯母,您好。”
“徐小姐,你好。”沈雅君不太怎么敢打量徐瑜兮。多年来的陆家生活,让她从心底养出了一份卑微感来。
面对沈雅君的客气,徐瑜兮纠正:“伯母,你叫我徐兮就可以了”。
随后,她自然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挽在沈雅君的手臂上:“伯母,我能去您家里看看吗?”
沈雅君这才察觉出了自己因为客气,连带失了礼节,连连答道:“可以可以。”
为了上下楼方便,也担心这老小区电梯维护不及时,出现故障,当初陆怀瑾租房子时,选择的是三楼,虽然低了一点,可好在屋内空气流通,光线充足。而每日踩着楼梯上下,也算是一种顺便的运动。
沈雅君担忧徐瑜兮走不惯楼梯,便拉着大家坐电梯。可是电梯均停在顶层,下来的速度也并不怎么快。
徐瑜兮看了看旁边的安全通道:“伯母,要不我们走楼梯怎么样?”
“嗯。”沈雅君点点头,走在了前面。徐瑜兮一直跟在她身旁,护着她那看上去病弱的身体。
其实,沈雅君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由于常年的心气郁结,造成出了一幅病态的容貌,蜡黄的脸色,消瘦的面容,双瞳深深的凹陷,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明艳动人。让见了的人,都不免会误以为这人定是生过一场大病,或者此时正在病中。
对此,陆怀瑾多次开解,甚至这几年空闲时刻都会带着沈雅君外出走走,可是依旧无法缓解她心底将自己困守的固执己见。
三人到了家中,两室一厅的房屋,陈设简单,收拾的井井有条,一看便知住在这屋的人,曾经也有颗爱生活的心。可一切太过规矩,少了一份鲜活,又可以让人大约窥测到她生活里面的沧桑。
沈雅君走到餐桌旁,将桌上的杯子拿进厨房再三清洗干净,其实这屋内的每一寸都被她收拾的一尘不染。如此这般,只是出于自己心底的那份小心翼翼。
陆怀瑾走进厨房,从沈雅君手中接过杯子:“妈,给我吧。”
沈雅君看了看站在客厅参观着的徐瑜兮:“徐小姐,爱喝什么茶?”
“妈,你先出去。我知道茶叶在那里。”
沈雅君刚走出来,徐瑜兮便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苏绣,笑着问道:“伯母,这个是你绣的吗?”
沈雅君点点头:“年轻的时候绣的。”
“好漂亮。”徐瑜兮的眼中绽放着欣赏。
这时,陆怀瑾端着泡好了的茶水走了出来,递给徐瑜兮:“徐兮,这是我母亲自己炒制的花茶,你试试看。”
“好。”徐瑜兮巧笑倩兮的接过,喝了一口:“伯母,你这茶能跟素秋阁的茶媲美。”
素秋阁,沈雅君自是陌生的。可是陆怀瑾知道,那里茶的品种均是上乘,而茶艺师均是经过千挑万选之人,不然也断不会荣获桂城第一茶室之名。
徐瑜兮将沈雅君的花茶与素秋阁的茶比肩,陆怀瑾知道,这里面更多的是徐瑜兮出于沈雅君的那份敬意。在心底,陆怀瑾感激徐瑜兮给予自己母亲的这份尊重。
三人又在屋内坐了一阵。在谈话期间,徐瑜兮总会在不经意之间环视下屋内,直到一周之后,徐瑜兮独自再来,陆怀瑾才读懂了她此时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