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这才拿起酒杯,和洪继渊轻轻一碰:“唉,老洪啊,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是朋友间的对话,是坦诚相对,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所以怎么能说是教训的,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学习,互相监督和互相鼓励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共同进步啊!来,这杯酒干了。”
舒逸的话让洪继渊受宠若惊,刚开始,舒逸一口一个洪局长,他总觉得自己和舒逸之间的距离仿佛十分的遥远,可舒逸的一声老洪,就让他感觉舒逸仿佛就是自己的兄弟,朋友一般。他忙抬起酒杯:“嗯,好,干了!”仰起头,一大口,杯中的酒又喝个干净。沐七儿眼尖,主动站了起来拿起酒瓶给他和舒逸斟酒,洪继渊忙站了起来:“沐姑娘,这怎么行,我来,我来!”
沐七儿笑道:“怎么不行,你们聊,我给你们做好后勤工作。”舒逸也说道:“老洪啊,你就让她来吧,我们就好好喝,好好聊。”洪继渊坐了下来:“那就谢谢沐姑娘了。”
舒逸吃了口菜:“老洪啊,你刚才说的古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洪继渊掏出一包软中华,递给舒逸一支,替舒逸点上后,自己也点上一支:“舒逸应该对案子也有些了解了吧?”舒逸说道:“你指的是你们警察局和国安局转过来的那一撂卷宗吗?”洪继渊笑了笑:“嗯,我想除了那些,你们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舒逸吐了一个烟圈:“你这话里有话啊!”
洪继渊点了点头:“我要说的和这个事情也有些关系。”舒逸没有再说话,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个态度让洪继渊很是受用,他说道:“其实伪钞案抓获的那两个人已经是二进宫了,起初他们是被铁路警察分局扣过一次,不过人家神通广大,竟然还没过夜,就都给放了出来。”
洪继渊说的这个事情,舒逸是知道的,洪继渊说道:“这一点可能你们也知道了,听说你们为了保护那个小凤,有一个同事还受了伤?”舒逸说道:“是的,现在还在医院,同时受伤的还有费一彪。”洪继渊说道:“那舒处可知铁路警察分局为什么会放了那两个人?”舒逸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洪继渊说道:“我知道,那是因为有人出头把他们捞了出来,按理说贩卖伪钞,数额又那么大,要把他们给捞出来是要冒很大的风险的,就算是捞出来了,也不可能任由二人留在这里招摇,可是为什么他们出来以后不但没有离开,还敢大摇大摆地去‘丝路’寻仇?对了,我甚至怀疑他们后来还是继续完成了伪钞的交易。”
舒逸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个洪继渊不简单啊,如果他是猜测,那么他的猜测还真是八九不离十,如果他不是猜的,那么看来他对整件事情知道得还蛮清楚的。
洪继渊见舒逸这表情,他说道:“舒处也许会想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其实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还真的不多,就算是铁路警察分局的人都以为那两个伪钞贩子是移交地方了,因为从那里带走那两个人的便是市国安的伍局长。当然,这样的事情他本人肯定不会亲自出马,他有两个得力的手下,一个叫曲歌,另外一个叫路永平。曲歌是市国安的外勤处长,路永平是办公室主任,两人一武一文,都很厉害。”
“曲哥,曲歌……”舒逸轻轻念道。王强曾经说过,从铁路警察分局接走他们的人他们叫他曲哥,看来洪继渊并没有说谎,舒逸说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洪继渊说:“因为铁路警察分局刑侦处长是我表弟,当时曲歌便是打着市国安的牌子去提走那两人的,偏偏经办的便是我的表弟。”
“本来国安的人按正规程序提人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表弟见手续齐全,也没有多想,可偏偏曲歌临走的时候又交待他,这件事情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这关系到一宗涉及华夏国家机密的要案,而这两个便是重要的人犯。直到第二天晚上在安西大酒店门口,我表弟无意中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还以为二人逃脱了国安的控制,原本他想打电话叫人来把这二人抓住的,想想又怕是国安的故意布置,所以就给那曲歌打了个电话。”
舒逸问道:“曲歌怎么说?”洪继渊说道:“曲歌说是他们故意把二人放出来的,让他们配合挖出其他嫌疑人,不过我表弟却发现曲歌说话时闪烁其辞,他也是老刑警了,自然就怀疑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黑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