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准备离开安西了,临走之前他又去了一次“燕子茶楼”。
陈克和王福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朱毅才坐下便说道:“你们把昨晚的情况详细地说一遍,最好不要有任何的遗漏。”陈克于是就把当晚发生的一切细细地向朱毅说了一遍,有细小的遗漏王福便从旁进行补充。
朱毅一面泡着茶,一面仔细的听着,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舒展开来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陈克说完的时候,朱毅陷入了沉思。陈克没有打扰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王福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朱毅,他的嘴张了张,却没有说话。正好朱毅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滑过,朱毅轻声问道:“你有话说?”王福点了点头:“其实我和老陈一直想不明白,华老当时明明已经控制住了局面,为什么还要对他们痛下杀手?”
朱毅点上支烟:“你们的意思是说,华威有杀人灭口的嫌疑?”王福看了看陈克,没有说话,陈克苦笑道:“这个就不好说了,本来华老的脾气就不太好,那种情况下他本身就已经很憋屈了,被对方用人质威胁着,一怒之下倒是什么事都有可能做出来的。”
朱毅点了点头:“嗯,我了解华老,他这个人脾气是差了点,不过如果说他真的是杀人灭口,我觉得可能性不大。”陈克说道:“我们也只是随便说说。”朱毅正色地说道:“这件事情你们千万别再提了,到此为止!”
陈克和王福一齐点了点头,他们知道朱毅为什么会这样交代,华威的身份与背景并不一般,他甚至与那几个大首长都有些渊源,胡乱的猜疑只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朱毅说道:“我下午就飞回燕京了,这几天你们就先好好休息一下,等她和你们联系,舒逸那边你们暂时别接触,他查他的,你们一旁看着就行了,不要万不得已,你们别出手。当然,如果舒逸真正遇到危险,你们必须要保证他的安全。”
陈克回答道:“嗯,好的。”
舒逸敲了敲门,门开了,华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扭头坐回到沙发上。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头,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道。舒逸关上了房门,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少抽一点吧,对身体不好。”华威并不搭理他,索性打开了电视,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中的遥控器胡乱地换着台。
舒逸在他的旁边坐下,微笑着说道:“还在生气呢?”华威“哼”了一声,舒逸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是有意那么说的,这不是急吗?”华威终于开口了:“算了,人确实不该杀她的,我只是气不过,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儿,面对自己的父亲,自己的亲叔竟然下得了手。”
舒逸点了点头:“是的,确实是丧心病狂,这个费一洁我也见过,和费迁说的一样,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一个急性子,没想到居然把本性隐藏得那么深,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就是门主,唉,也可怜费迁了,这打击对他来说还真不小。”
华威摇了摇头:“舒逸,其实我也有想不明白的地方。”
舒逸望着他。华威说道:“你说为什么费一洁要在那个时候杀掉费逝?”舒逸回答道:“当时你不是在现场吗?你说的,费一洁说是龙头的意思,背叛者必须死!”华威说道:“当时她的确是这样说的,不过你想想,处决背叛者急于一时吗?特别是那种时候,如果她不对费逝下手,我不会有出手的机会。”
华威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费一洁是不应该选择那样的时间对费逝下手,把费逝带回去,当着他们的人处决,更有威慑力。而且费一洁那个时候下手,很大程度上就会导致场面混乱,给华威出手的机会,她能够做门主,能够隐忍和伪装那么长的时间,又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华威又说道:“你们一定奇怪我为什么没有看一眼那个蒙面的黑衣人是谁吧?”舒逸抬头望着他,他没想到华威会主动提到这个事情。
华威继续说道:“我不去看他是因为他根本就是一个小角色,而且他也根本不是老头,年纪不会超过四十岁,我想他应该也是费家的人。”舒逸楞住了,华威说的没错,根据伍成龙的人打扫现场后的汇报,那个蒙面的黑衣人果然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至于那苍老的声音是伪装的。
可他却不知道华威又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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