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中午这顿饭舒逸又喝醉了。
朱毅望着歪在莫栋家沙发上的舒逸,苦笑了一下:“这小子最近心里不太舒坦,沾着酒就醉了,让你们见笑了。”莫老汉望着舒逸那张因为酒精而涨红的脸,轻轻攒起眉头:“大兄弟啊,我瞅小舒这样子不对啊!”
朱毅递给莫老汉一支烟,莫老汉也不矫情,接过来点上。朱毅轻声问道:“哪不对了?”莫老汉抬头望了望沐七儿,沐七儿轻声说道:“老人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莫老汉叹了口气:“我能为他拿拿脉吗?”沐七儿点了点头,莫老汉靠到舒逸的身边,将舒逸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膝盖头上,两颗指头搭了上去。
莫栋给大家泡好了茶,也静静地望着自己的二叔为舒逸诊脉。
莫老汉叹了口气:“果然如此。”朱毅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朱毅虽然心里早就猜到了答案,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心里的这个答案是错的。
莫老汉说道:“他中了蛊毒。”沐七儿轻声问道:“能治吗?”莫老汉苦笑道:“我是爱莫能助,除非是能够找到下蛊之人,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下蛊之人一般都能够解自己下的蛊。”朱毅说道:“可我们却连下蛊之人是谁都不知道,他自己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被下的蛊。”
莫老汉听了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惋惜:“那就麻烦了。”说罢摇了摇头。
莫栋轻轻说道:“还有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莫老汉看了莫栋一眼,马上想到了莫栋的意思:“你是说找蛊王?”莫栋点了点头:“嗯,说不定蛊王能够有办法。”莫老汉的脸上也露出喜色:“对呀,我就怎么没有想到呢?”
朱毅仿佛看到了希望:“你们说的蛊王是岩花么?”莫老汉和莫栋一齐点了点头。莫老汉说道:“别看岩花那孩子年纪轻,可这下蛊的本事可是没得说的,几年前凭着一个‘金蚕蛊’一取夺得了蛊王的称号。听说她有一招最拿手的绝活,就是召唤百毒,如果她能够唤出小舒体内的幼虫,就有得救。”
沐七儿说道:“那我们快去找岩花吧!”
朱毅点了点头:“嗯,一会我们再去一趟岩花的家里看看。”
正说着,莫栋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电话,然后对朱毅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所里来的。”莫栋进了隔壁房间,不一会他便神色慌张地走了出来:“不好了,所里接到省城刑警队的电话,说是麻姑和岩花去了省城,麻姑昨天晚上被人杀死了,岩花现在好象还在省城。”
大家听了都吓了一跳,莫老汉说道:“她们怎么突然就去省城了?”莫栋说道:“听说岩花是陪麻姑去省城散心的,不料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沐七儿说道:“那我们赶紧回去吧!”舒逸的安危让她的心里很是慌乱,朱毅又何尝不是呢?
朱毅点了点头,莫老汉望向朱毅:“大兄弟啊,要不老汉陪你们一起去吧?”朱毅楞了一下,他有些搞不明白莫老汉怎么会想到和他们一起去省城。莫老汉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他嘿嘿一笑:“放心吧,老汉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说不定着急的时候还能有些用呢。”
莫栋也笑着说道:“你们就把他带上吧,我二叔是个闲不住的人,别小看了我二叔,在很多事情上面他都很有经验的。”人家的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朱毅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了点头:“那就麻烦莫老爹了。”
舒逸醒了过来,大家的话他也囫囵地听了个大概,此刻的舒逸已经不象从前那样坚持自己的看法了,他也发现很多事情不能简单的用所谓的科学来解释了。他坐起来,双手搓了搓脸,望着莫栋笑道:“看我这小酒量,让你们见笑了。”
莫栋也笑着说道:“能够看到十几年的朋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你们忙着有事,不然我一定要好好留你们玩上几天,这个季节的斗篷山很美的!”舒逸说道:“等忙过了这阵子,我们一定会再来的。”
莫栋把大家送出了村口,他媳妇还给大家备了些土特产,朱毅推让了一下也就收下了。
岩花原本想在省厅的招待所多住几天的,毕竟能节约些钱,可是她知道聂岚不会听她的劝,还会插手这件事情,最后她还是决定悄悄地离开。她退了房,在总台给聂岚留了封信,出了招待所的大门,拦了一部出租车。
“去哪?”司机师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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