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送给我大伯一句话,或许我们华夏现在欠缺的很多,但绝不会缺骨气与热血,《满江红》不能丢,华夏的民族气节不能丢,就算死也不能丢!”
“大伯在他死后的三个月后,被一些进步人士设法给营救了出来。出狱后,大伯取出了那幅《满江红》,并亲自临摹了两幅赝品,以防万一。我大伯你们应该听说过,他叫游方正,他是华夏的书法大家,他临摹的《满江红》几乎可以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为了加以区分,他在字上留下了只有他自己才能够分辨得出的暗记。”
“事实证明,大伯这样做是很必要的,就在大伯把《满江红》的真迹和一份摹本交给我父亲,让他带往陪都没多久,小鬼子就找上了他。原来小鬼子在韩贤死后怎么都没有搜到那幅字,最后便怀疑到了大伯的身上,毕竟两人住在一间牢房,而韩贤是不可能让《满江红》失传的,所以一定会把《满江红》的藏处告诉大伯!”
“大伯再一次锒铛入狱,这一次他没坚持多久便把那幅赝品给交了出去,他绝不是贪生怕死,他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满江红》的真迹不再落入敌人之手!”游彬说到这儿,苦笑了一下:“小鬼子拿到足以以假乱真的赝品,自然就不会再继续打真迹的主意了!”
“可我大伯就惨了,就因为这件事情,后来他被人当成了汉奸,卖国贼,抗战胜利后,他竟然,竟然被群情激奋的那些所谓的爱国学生给活活打死了!”游彬鼻子一酸,流出了两行清泪。
“我父亲带着一真一假两幅字去了陪都,他想过把真迹交给民国当局,可他没有门路,又怕贸然送进去又所托非人,所以他便很慎重地用那幅赝品来投石问路,果然,送进去的那幅赝品竟然被人侵吞了,没多久在市面上出现。父亲因此也心灰意冷,绝了献宝的心思。”
“于是这幅真迹就成了游家的传家之宝。”
唐欣问道:“解放后你为什么没有把它上缴?”游彬摇了摇头:“解放以后的二三十年间,这样运动那样运动,特别是十年浩劫,被毁掉的国之瑰宝还少吗?”唐欣被游彬一句话问得哑口无言。
镇南方叹了口气,他能够理解游彬和他父亲的担忧,或许真如唐欣说的那样,早些把东西交出去,这东西也早就没了!
镇南方问道:“可现在这东西怎么又出现了?”
游彬淡淡地说道:“半年前有个男人来找到了我,他说他是日籍华侨,听说我的手上有《满江红》的真迹,说是想用重金购买。我当然否认了,什么日籍华侨,明明就是小鬼子!一定是后来发现了他们从大伯手上拿到的那幅字是假的,所以想方设法找到了游家的后人,想打那幅字的主意。”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后来呢?”游彬叹了口气:“原本我以为把他们轰走了事情也就完了,可谁知道他们竟然阴魂不散地缠上了,先是在生意上和雅丽作梗,再就是对我和两个女儿进行恐吓!记得在雅丽死前的三天,林妈说在门口发现一张字条。”
说着他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取出字条,递给镇南方,镇南方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如果不想你女儿出事,最好把东西交出来!
镇南方皱起了眉头:“既然早就知道他们会对你们不利,为什么不报警?”
游彬说道:“我哪里会想到,小鬼子在华夏竟敢如此的张狂!”镇南方口无遮拦地说道:“迂腐!小鬼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唐欣轻声说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得到《满江红》?”镇南方说道:“他们想要拿到的不是《满江红》,是华夏人抵抗外敌的决心!”
唐欣说道:“游老,游雅丽出事后你为什么也不提这些事情呢?”
游老叹了口气:“因为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些警察!”镇南方听出些味来了:“游老这话的意思是?”游老说道:“虽然我们并没有隐姓埋名,可是早在建国后父亲就已经想办法把我们游家的户籍进行了更改,从户籍上已经无法找到我们和之前的家族有任何的联系。可他们还是找到了我们,这说明警察局内部有人出卖了我们。”
镇南方感觉游彬应该没有说谎,只不过游彬太谨慎,谨慎到几乎要怀疑一切的地步。
他轻声说道:“游老,我想知道那晚为什么游雅馨会假借游雅丽的身份出现在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