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镇南方的意思,我们分成了两组,他和广仁一组,而我和虎爷、李铁嘴一组,既然这一个星期我们是安全的,那么我们或许真能够办成些事情。
老实说在这个鬼地方对于时间的概念我们还真有些迷糊,还好镇南方用的是电子表,显示的是二十四小时,能够分得清楚白天或者晚上,不过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对于在地下城的我们而言,都是无尽的黑夜。
“我们去哪?”虎爷问道。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到处走走吧,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李铁嘴说道:“我看难,搞不好整个城里都视我们为洪水猛兽,根本就不会有人和我们说话的。”我摇了摇头:“凡事都有例外,别忘记了,这是一座城,这城里应该有不少的人,他们不可能对每一个人都打了招呼,下了封口令,再说了,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总有那么一两个另类的。”
按我的意思,我们必须花些时间来熟悉这座城镇,镇南方也同意我的看法,所以他们往城南方向,我们往城北方向,我们今天的目的一是熟悉一下这座城镇,二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当然,我们也知道,在这儿看到的,听到的东西都不一定真实,必须要加以判断,这个游戏说到底,就是一个智力游戏,不,还得有能力,应该说是勇敢者玩的智力游戏,只是不公平的是我们是五个人,人对抗的却是一座城。
“你看,这屋子的门上也有标志,只不过它画的是个十字架,莫非是小教堂什么的?”虎爷问道。我摇了摇头:“不,既然他们是靠着阴阳道的邪恶术法在这儿招摇,那么这儿应该不会再有其他的宗教信仰,我想或许和外面一样,这标志代表的是医院或者诊所什么的。”
李铁嘴说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我点了点头。
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的是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女人抬眼望着我们:“看病吗?”我点了点头,女人淡淡地说道:“身份牌拿来。”我掏出了那块绿色的牌子,女人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女人大概三十多岁,华夏语说得很是流利,但直觉告诉我她应该不是华夏人,因为在她的眉宇之间有着日本女人的那种媚气,或许是岛国的小电影看多了的缘故吧。女人看上去很美,也很冷,那样子还真象是做医护工作的,看淡了生命,一切他们都用淡漠的眼神看待。
女人把绿牌递给了那男的,男人原本正在看着一本很陈旧的杂志,那是一本医学杂志。他见到了女人递到眼皮底下的绿牌,抬起了头望了我们一眼,然后露出了一个职业化的微笑:“你们是谁要看病?”我说道:“我,这两天我总是觉得小腹有些疼痛。”
男人扬了扬头,示意我跟他去里间:“躺下,我给你检查一下。”我在病床上躺了下来,然后他让我解开了皮带,伸手在我的腹部摸了摸:“是这儿吗?”我摇了摇头,他又摸了摸别的地方:“这儿?”我还是摇了摇头。然后指着自己的心口:“这儿。”
男人皱了下眉头,他淡淡地说道:“说说吧,怎么个痛法。”我说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不舒服。”男人说道:“我想可能是你想多了,应该没事的。”男人的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我望着他的眼睛,他又说道:“池田小姐,麻烦你进来一下。”
那女人果然是日本人,她走了进来:“罗医生,什么事?”男人说道:“麻烦你给他测下血压。”说完他走了出去,女人熟练地给我测起了血压,我不明白罗医生为什么要她给我测血压,不过没多久,罗医生就又进来了,他的手里拿着一张单子:“给他抓点药吧!”
女人接过单子:“血压很正常!”罗医生点了点头,女人就出去抓药去了。女人走开以后,罗医生递给我一张小纸条,他示意我放进口袋里去,然后对我说道:“你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我给你开了些药,觉得心里难受的时候就按药袋上的医嘱服下。”
他不再管我,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重新拿起了那本医学杂志。
离开了诊所,走出大概一二百米以后我才取出字条,李铁嘴和虎爷都不知道罗医生给我字条的事情,所以看到我拿出字条来他们都有些惊讶,虎爷问道:“这是什么?”我轻声说道:“那个罗医生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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