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琛不是失踪了,他是自己躲了起来。从听到阿强领着人四处寻找那个“造谣”的人时,他就躲起来了,他并不知道阿强这是在替警方做事,可是他怕阿强,虽然同是道上混的,可是他和阿强不一样,阿强好歹是带小弟的人,而自己只是小弟级别的人屁股后边的跟屁虫。
阿强的马子李小花的事情方琛也是听说过的,所以他很紧张,以为阿强是为了这事来寻他的麻烦。李小花的死自然和方琛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方琛心虚,毕竟自己张起嘴巴乱说,说的还是与《自杀手册》有关的事情,而李小花的死不就是和那该死的册子有关系吗?
马场是新州市往西出去的一个小镇子,其实说它小就太委屈它了,它的繁荣与热闹程度甚至还超过了一个小县城。马场是个“旱码头”,它是西南陆地交通的一个重要枢纽,是全省公路、铁路的一个交汇点。
正因为这样,马场这个原本不到两万居民小镇子竟然容纳了十几万人,餐饮业、娱乐业的繁荣程度就算是新州市也及不上它。当然,它最为繁荣的还是地下产业,例如黄、赌、毒,虽然新州警方每年都在下大力气清铲,可是只要有需求就会有市场,简直就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由此也决定了马场同时也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很多在外面犯了事的人,都会跑到这儿来,马场镇派出所就那么十几个警察,十几个警察面对十几万人,根本就管不过来。不过有一点好的就是这些人平时也不会太乱来,至少不会总是发生什么大案要案,都只是些治安上的小问题,而且各方面也都很给警察面子,一般的小打小闹只要警察出面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表面上看上去甚至还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方琛此刻就躲在马场的一个朋友家里。
他的朋友在马场小有名气,姓娄,叫娄阿书,道上的人都叫他娄阿鼠,他原本是个孤儿,四处流浪,后来也不知道在哪学了偷盗的手艺,一次在新州便和方琛遭遇了,他偷了方琛的钱,却被方琛追了好几条街,之后两人竟然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方琛建议他干脆就别再到处乱跑了,到马场来,马场每天从全国各地来中转的旅客很多,娄阿鼠的手艺可以派上大用场。
方琛也算是够朋友的人,他亲自陪着娄阿鼠到马场,出钱给他租了房子,还带他见了一些当地的小混混,算是拜了码头。虽然方琛并没有什么地位,可怎么也是在新州跟了老大的,马场的混混多少还是给他些面子,于是娄阿鼠在马场也就立住了脚。
娄阿鼠是老江湖了,很会做人,在马场闷声发财的同时也不忘和周边的人搞好关系,无论是道上的人还是当地的住房,他都能够打成一片。他还是个热心肠,谁有大事小事能帮的他从不退缩,就连派出所的所长老谭都说,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指定以为他是个很不错的好人。
他确实是好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觉得的。因为他虽然是小偷,可是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偷老人,不偷小孩,不偷孕妇,这是他的三不偷,另外他不会全都拿完,总会给别人留下些回家的路费,还有就是证件、银行卡什么的,他也会悄悄地给人家“还回去”。用他自己的话说,这就是“盗亦有道”,不过慢慢想来,他确实算是一个有良心的小偷了。
“方哥,你真要走吗?”娄阿鼠给方琛递过去一瓶冰啤酒,方琛叹了口气:“没办法,兄弟,哥就嘴也忒贱了,不知道怎么就把阿强给得罪了,他领着人正满世界找我呢!”娄阿鼠皱起了眉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方琛把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娄阿鼠听了说道:“唉,病从口入,祸从口出,不过方哥,平时你也不是那种多事的人啊,再说了,这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什么要到处去说呢?”方琛楞了一下:“这个嘛……”方琛想了半天,摇了摇头:“妈的,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娄阿鼠苦笑了一下:“其实照我看啊,方哥,你根本用不着走,那个阿强我也听说过,不象是不讲道理的人,干脆就把事情和他摊开了说,给他低个头,他应该不会为难你。”方琛有些不相信:“可是他的马子就是因为那本册子死的,我又传了这些话,他一定会认为这件事情和我有关系,把他马子的死这笔账算在我身上。”
娄阿鼠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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