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就已经一个人去了。
张道长见但增没有回答,他冷笑道:“活佛莫非是怕了吧?”
但增知道他这是在激将,但吧叹了口气:“明明知道你是在激我,可是我还是无法拒绝,这样吧,现在是九点四十,我回去取些东西,十一点我们准时在苏家老宅外面碰头!”张道长笑了:“行,我也准备准备!”
唐球端了一碗中药来到苏白的面前:“苏总,该吃药了!”
苏白接过来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了下去把碗放在了桌子上,扯了张纸巾擦了擦嘴。
“唐球,联系上我父亲了吗?”苏白轻声问道。
唐球点了点头:“他说明天就能够回来,不过他好象并不愿意和那两个人见面。”苏白眯着眼睛:“有时候我也在想,苏家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十一点正,但增准时赶到了“苏公馆”的门口,张道长已经等在那儿了。此刻张道长已经换上了他的道袍,背后背了一把长剑,手里拿着拂尘。
“你这身行头不错,很气派!”但增微笑着竖起了大拇指,张道长给了他一个白眼球,都什么时候了,但增竟然还不忘记调侃打趣。
今晚的天气很好,天空中挂着一弯新月,月光虽然不算明亮,但隐约也能够视物。
警方撤走了守在这儿的那些警察以后,这一片根本就不再有什么人,附近的居民都知道苏家老宅闹鬼的事情,谁愿意没事跑到这地方来活见鬼?
“实说,你颠覆了我脑子里活佛的形象!”张道长也不甘示弱。
但增的双手一摊:“那也没办法。”
张道长笑了:“好了,我们进去吧!”
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淡淡的微笑,可是他们的心里却一点也不轻松,谁也不知道这座香江第一凶宅里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凶险在等着他们。
但增是第二次来了,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走在了头里,这一次他进到院子里又是另一般感受。张道长轻声说道:“好重的煞气!”但增苦笑了一下:“看来白天和夜晚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张道长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铜铃,他一边轻轻地摇动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但增并不觉得张道长这是小题大作,他放慢了脚步,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张道长一段搜魂咒念完,大喝一声:“厉鬼冤魂,闻铃现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那铜铃被他扔上了半空,那只手中飞出了一纸黄符,在空中竟燃了起来,化作一团火球,围绕着院子转了一个大圈,慢慢熄灭。
张道长收了铜铃,脸色有些难看。
但增轻声说道:“怎么了?”张道长一脸的苦涩:“你看不见?”但增楞了一下,四顾之下他摇了摇头。张道长咬了咬牙:“拜托,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她就在我们的对面,别墅的台阶上站着,黑身,红发,绿眼睛的女人!”
哪里有什么女人?
但增心里很是狐疑,莫非自己看为见?不可能!
但增结了手印,右手食指指向自己的眉心,拇指和小指分别压在了两只眼睛之上:“开天眼!”其实他觉得根本不用这么做,按理说他早就天眼通达,根本无需用法术开眼,只是此刻他对自己竟然有些怀疑了,不可能老道能够看到自己却看不到,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他还是失望了,因为他依旧什么都没有看到。
张道长扭头看了一眼但增,但增不象是在装腔作势,难道他真的看不见?他不会怀疑但增的道行与法力,要是没有三分三,也不敢随便上梁山,这可不是装逼的地方,搞不好是要命的,可但增为什么会看不见呢?
除非对方的法力更加高强,对但增施了障眼法,当然也还有另外一个可能,自己和但增所处的不是同一个空间,不过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如果真是那样,自己和但增相互之间应该是看不到的。
但增的心里也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他对张道长说道:“怎么办?要不我们先退出去?”出现这样的诡异之事,但增有些惶恐了。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种恐怖的感觉了,他觉得自己此刻仿佛成了张道长的累赘,所以他才提出先退出去,他想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张道长却苦笑着说道:“来不及了!”只见张道长整个人飞了起来,宝剑也出鞘了,凌空一剑向前刺出:“孽障,吃我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