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强家的‘门’上还贴着封条,钟南山说道:“原本是拉的警戒线,不过有些碍事,我就让人贴了封条。”他小心地撕下了封条的一边,然后掏出钥匙打开了‘门’。知道要查邓强案,钟南山就早早地做了准备,就连钥匙他都提前带上了。
钱必多和钟南山合作多年,钟南山的细心他可是早就知道的,也不觉得惊奇。
邓强家住在六楼,步梯房,一梯两户,他家对方就是成勇家,这是老房子,两家做对‘门’也有十几年了,相熟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邓强是被杀死在自己的‘床’上,除了‘床’上有些打斗的痕迹外,就连卧室也没有‘乱’多少,也就是说邓强是在睡梦中突然被凶手的动静惊醒,他有过反抗,却还是被杀死了。”钟南山轻轻地说着,虽然钱必多当时也和他一起出的现场,但他们在办案的过程中还是习惯用这样的复述来相互提示与启发。
钱必多皱起了眉头:“凶手肯定是从大‘门’进来的,而‘门’锁并没有撬开的痕迹,那么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是邓强没锁好‘门’,第二就是凶手可能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他家里的钥匙。第一种可能似乎不大,而第二种可能就只能说明这个人是邓强或者说至少是他家的熟人,所以我们从他身边的人查起的思路是对的。”
钟南山笑了笑:“后来我还想过第三种可能,那就是是邓强开‘门’让那人进来的,不过我又觉得还是有些问题,如果是邓强开的‘门’,明明家里来了客人,他怎么又会回到‘床’上去继续睡觉呢?除非……”
钱必多一边仔细地察看着卧室一边轻声说道:“除非那个人是个‘女’人,那晚他的老婆孩子正好没在家,而他又耐不住寂寞,所以约了‘女’人到家里来,不过为了不让对‘门’的成勇家的人见到,就约在了大半夜。”
两人确实有默契,钟南山就是这么想的。
“可你想过没有,邓强是个靠劳力吃饭的工人,他的力气远远不是一个普通‘女’人可比的,而且当时我们也做过尸检,那晚他也没有喝酒,如果是‘女’人做的案,能够让他连‘床’都不下就死了可能吗?除非当时他们正在行好事的时候‘女’人突然出手,可是现场勘察的结果也不是这样的。”
“所以我说有问题呢!可是如果是拿了钥匙也说不通啊,邓强的妻子说过,邓强的防火防盗意识向来都很强,每晚都会检查‘门’窗,而他们家的防盗‘门’里若是反锁上了外面就是拿钥匙也开不了,再说他还安了个‘插’销。除了他自己开‘门’,我真想不出凶手是怎么进的屋。”
钱必多点了点头:“这个凶手很狡猾,具备很强的侦查与反侦查的能力,没有给我们留下一点蛛丝马迹,邓强的徒弟马飞,平时就喜欢看侦探小说,如果他真能够从书上学到些什么,倒也不是不可能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而且他也是可能叫开邓强的‘门’的人,而如果是自己的徒弟,邓强也很可能不会有任何的防备,继续睡他的觉或者是歪在‘床’上和徒弟说话。”
钟南山叹了口气:“老钱,说实话,我感觉这一次我们遇到的这起‘十诫’案是我从警以来最为诡异的,还从来没有哪个案子让人觉得这样毫无头绪。”
钱必多冷笑了一声:“是狐狸它迟早会‘露’出尾巴。”
其实他们已经是第三次来邓强家了,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钱必多直起身子拍了拍手:“走吧,我们去找马飞!”
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钱必多他们直接去的马飞家。
说是家,其实是马飞在外面租的一个单间,马飞二十五岁,未婚并不是他不想结婚,可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想要在城里找个老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城里的‘女’孩一个比一个现实,房子,车子,票子,最好你还没有老爷子老妈子!
可马飞偏偏除了老爷子老妈子什么都没有。
父母曾经催促他回家去相亲,就在乡下找一个结了算了,但进城以后开了眼界,乡下的‘女’人马飞又看不上了,就这样他一直都单着,他希望有一天能够有一个看得上他又不在乎他有没有钱的‘女’孩。
虽然理想化了些,但他却一直在坚持着。
“马飞!”钱必多敲了敲马飞的‘门’,马飞打开‘门’‘露’出了一个笑脸:“是钱警官啊!”又看了一眼钱必多身后的钟南山:“快请进,只是屋里‘乱’得很,希望别见笑!”
马飞那是谦虚,他的屋里一点都不‘乱’,收拾得整整齐齐,钟南山笑了下:“小马啊,你这都叫‘乱’,我那家里就真成了狗窝了!”马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请两人坐了下来:“不好意思,我家里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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