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的人命呢!所以,你还是不要虚张声势的好!”
晋亭咬牙往后退,动作却仍是不快,十分僵硬。
平遥公主却已经脱掉外衫,露出里衣,一步步朝他走过来。
“你放心,我会对父皇说,你只是急于向本公主表明心迹,本公主亦对你有情,请父皇收回成命,成全你我。”
晋亭倒吸一口冷气,别过来!别碰我,云楚忱要是知道了,会嫌弃我的!以后都不会理我了!
就在平遥公主即将要触碰到晋亭衣角的千钧一发之际,玉婴猛地被拢烟从屋子推了出去!
玉婴毫无防备,低呼一声控制不住身形往前冲去,一个趔趄摔在平遥公主脚下!将梅树下站着的二人都吓了一跳!
玉婴手里捏着的药粉脱手而出,被她前扑时扇起的一股风吹散,晋亭顿时觉得一阵轻松。
平遥公主眼见晋亭的变化,恶狠狠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
“贱婢!你好大的狗胆!”
“公,公主……不是奴婢,不是……”她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方才的屋子,却根本没有拢烟的身影,她一怔之下,胸口忽然一痛,一口黑血忽的从口中涌出。
晋亭眉目一凝,下意识的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可以活动了!
她不知道这宫女为何为突然扑出来,但显然是被人利用了。
不过几息的时间,玉婴已经双目圆睁倒地毙命了。
平遥公主转身怒视着晋亭,晋亭撇撇嘴,一拱手:“公主,卑职告辞了。”
他一闪身,已经退出老远,随即快速出了凛霜殿!
平遥公主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抓起自己的斗篷裹在身上,转身回内殿去了!
晋亭说的没错,她不敢直面去反抗父皇!
她怕失宠!
在这大安宫里,没了父皇的宠爱,她会被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很好,晋亭,你不愿做这个驸马,我也不会让你得偿所愿!
…………………………
云楚忱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踏实,天蒙蒙亮翻身坐了起来。
春芜听见动静赶紧披了衣裳进来,“姑娘这么早就醒了,呀,您眼下青影这么重,是一夜都没睡踏实?”
云楚忱揉了揉太阳穴:“帮我倒杯水来。”
春芜赶紧去了,片刻取了温水来递给她:“姑娘是不是担忧晋二公子?”
“他那个人,有的事情聪明的要命,有时候有蠢的像没长脑子,我确实有些不放心。”她预感平遥公主一定会在旨意下来之前有所动作,就不知道晋亭有没有听她的话……
春芜心里其实也很担忧,万一晋二公子沾染了公主,以后姑娘可就少了个选择。
现在姑娘还没想通,以后说不定哪天就开窍了呢!
“姑娘,既然睡不着,就起身洗漱先吃些东西,等给老夫人请过安,晋二公子也该下值了。”
云楚忱点头,什么也不做这么干躺着,实在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春芜一边服侍云楚忱,一边嘀咕道:“姑娘,您心里当真没有晋二公子吗?”
云楚忱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惦记什么,但我对他的担忧,是看在晋夫人的面上,若说交情,当然也有,我们自幼相识,也算是朋友吧。”
春芜扁扁嘴,不能接受这个答案,暗道:您就嘴硬吧!
云楚忱心中煎熬,饭也吃的心不在焉,将面前的小笼包戳的肠穿肚烂还不自知,直到蘅兰冲进来禀告:“姑娘!晋二公子让人传话来了!”
云楚忱闻言一把扔了筷子,起身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蘅兰不敢卖关子,赶紧摇头:“说了四个字,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云楚忱喃喃念叨了一遍,说道:“就是说,出了事,但躲过了……还说什么了没有?”
蘅兰摇头:“晋二公子先回晋府去了,大概是怕姑娘着急,这才使人来传话的。”
云楚忱点点头,坐回到位子上,潋月却又进来禀告,说道:“姑娘,老夫人让您赶紧过去一趟。”
云楚忱心中有了点预感,赶紧起身换了衣裳,往南华堂去。
南华堂中,老夫人已经用过早膳,正在漱口,见了她眉目中露出复杂的神色。
“你来了。”
“祖母……”云楚忱规规矩矩行了礼,并未主动发问。
云老夫人见她如此稳重,满意的点点头,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去,这才对云楚忱说道:“想必你也听说了,皇上为了平遥公主择选驸马之事。”
“是,孙女知道。”
云老夫人长长叹了一口气,“皇上属意魏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