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打开盒子拿出丹药,嘻嘻一笑就吞了下去:“我会马上就长出手,然后戴上天神的。”
“我让你滚!”练三生手指着上峰路的院门,“今晚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也不要拿什么精魄给我,你自己吃!明天你要是再让我看到病怏怏的你,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下次再敢不说一声就消失不见,你也等着瞧!混账王八蛋!”
“遵命!”仇若狂笑嘻嘻地就走进了上峰路,只不过脚步有些虚浮。
等仇若狂关上了门后,练三生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虽然今日的结果有些不尽人意,但或许这已经是今日能够产生的最好结果了。起码没有人死,仇若狂的手,也能够重新长出。
只不过,练三生发现自己,自己对仇若狂这个疯子,又操心了许多,也感激了更多。
不管是还情,还是还债。
练三生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起仇若狂了。
将乔飞和腾冲山轰出了上海滩,小鬼头这个“叛徒”,在仇若狂关上峰路院门的刹那,就溜进去了。
上海滩只有她一个人了。
练三生回到了起居室中,看着一桌子的大西瓜,便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劈开了一个西瓜,犹如泄愤一样地吃了起来,只不过边吃还边在哭。
西瓜很甜,可是心里却酸涩。
练三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她也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只是觉得想哭了,她就哭了。
吃着,哭着。
过了一会儿。
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练三生听出这敲门的声音,是这个庭院的稀客,也知道是谁。
她捏着嗓子,高声了一句:“进来吧!”
有人轻轻推开了院门,关上了院门,走来。
“应无惜,你怎么会来?”练三生低着头,抱着瓜,不敢抬头是因为怕应无惜看见自己的狼狈,她的眼睛现在一定不太好看,甚至很丑。
而且现在起居室内,到处都是瓜,烂瓜,瓜皮。
奇怪的是,屋里这样的狼藉,练三生却并没有念头要去拒接应无惜这个客人,甚至很想要应无惜陪自己说说话。
应无惜拍了拍练三生的肩膀,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轻声道:“桌上这么多好瓜,你不让我吃吃看么?”
“你吃吧。”练三生道。
应无惜笑了一声,拿出一条手帕,伸过来在练三生的眼角擦了擦,把她手中的瓜抱走,然后把手帕放在了三生手中:“我知道你这边出了事,所以过来看看。不过,我看你现在哭的原因,似乎不是因为潘家,你能同我讲讲么?”
“好啊,我也憋得慌,你说说,开导开导我。”练三生深吸了一口气,擦了一下眼泪,便同应无惜交谈了起来。
虽然练三生觉得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纪,让一个小女孩开导很好笑,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应无惜能够迎合、接受自己的思想。
这一夜,月明星稀,晓风徐徐。
上海滩的庭院中,传出了一些女儿家的闺房私语,可却没有人知道,她们究竟说了什么,只是情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