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翼眯着眼睛,盯着陈乐道,“你想做什么?”
“是你想做什么?”
陈乐就这么抓着他的手,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道,“你是打算对自己亲妹妹,还是表妹动手?“
任天翼一副凶狠的样子,用着仿佛要杀人般的视线死死盯着陈乐,“这轮得到你管?”
“因为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这种人,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什么来着,渣男?”
陈乐指了指门口,一脸气愤的表示道,“从你进门开始,就问印章怎么样,问对方做了什么,问谁偷的东西,一直在训斥,在责骂,我说,你们是仇人吗?”
“这种时候,你第一个该问的,不应该是你妹妹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吗,难道不应该是把家人的安全摆在第一位吗,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没了,你还能再找?还是说,你很缺钱?”
陈乐觉得任天翼跟任夜舒还真是有点相似的,都是只考虑自己,任天翼也是一进来就只关心公司的事情,家族的声誉,未来的业务,就没问过一句任夜舒自己有没有事。
这是陈乐所不能容忍的。
因为陈乐觉得没有什么比家人更重要了,什么都可以丢,唯有家人不能丢。
虽然……他也没有家人。
任天翼完全是一副不屑的表情看着陈乐,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这种小市民的思想,注定上不了高位,成不了大事。
随即看向任夜舒道,“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谁,我不喜欢他,那个段小子呢?”
任夜舒没回答,她有些神色复杂的看看任天翼,又看看陈乐,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说不出口。
感觉自己家里都是这样的人,能力为重,大家能力都很强,至于其他方面,她已经习惯了。
任夜舒只能拉了下陈乐的手心,微微低着头,小声说道,“好了,你别说话了。”
她感觉哥哥生气了。
然而陈乐依然对着任天翼直言不讳道,“巧了,我也不喜欢你,看你做事很有条理的样子,应该不笨吧,对方从卧室拿了印章,明明卧室就有窗户,人却没有从卧室窗户逃走,非要引起骚动,来到客厅。”
“说明对方本来是想对夜舒动手,对她有所企图的,只是被我阻止了下,判断不好下手,以保住第一目标为主,当机立断跑了,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加强戒备,先保护好你妹妹的安全吗?”
“轮不到你来教我。”
任天翼的脸色越发阴沉了。
他并不是没考虑到这一层,他的能力十分优秀,也一直都是任夜舒钦佩与追赶的对象。
只是此时,他首先要考虑的是家族的声誉,公司的利益,后续的处理,以及损失的最小化,相较而言,个人安全利益得失,反而是次要的。
任天翼严厉道,“这种事,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好好去上你的学,找你的工作,过你的一生,眼界决定一个人的高低,普通人就是因为只看到这种眼前的小东西,才会一辈子碌碌无为。”
陈乐顿时一抬眉毛,压低了声音发狠道,“你把这,把妹妹的安全,叫做眼前的小东西?”
任天翼没理他了,而是看向任夜舒道,“你什么眼光,这种人也配进我们家大门,姓段那小子比他好太多,送客!”
这最后两个字,自然是对一众保镖说的,要送陈乐出去。
然后一脸淡然的抽回手,示意任夜舒道,“跟我回去见爸爸,出了这么大事,自己做好受罚的心理准备。”
任夜舒顿时眼神一颤,流露出几分害怕的神色,但还是点点头,乖乖的应了声“是”,自己做错的事,就要自己承担,这是家规,她也没有任何要推诿的意思。
只是,她肯,陈乐可不肯。
“还没完呢。”
陈乐一把拉住了任夜舒的手腕,虽然不知道回去要受什么处罚,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不能就这么放任夜舒回去。
“就这么完了吗,你所谓的做大事的人,就这么完了吗?”
任天翼已经是一副懒得跟他这种市井纨绔之徒计较的样子,掉头就准备走了。
只是,又就被陈乐的下一句话留下了。
“那看来,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这就是你解决事情的方法,不想着怎么把印章找回来,光想着让别人,不对,让妹妹替你承担错误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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