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的状态。
须臾后,苏晓北开口了,“阿文,我们尽快举行婚礼。”
秦渃文搂着苏晓北,把下巴窝在她的脖颈处,轻声哼着:“好!”
许久,两人回到病房门口,从病房的门口玻璃处,看到妈咪和晓南在聊天。
晓南看起来状态不错,人已经坐起来了,但还在输液。妈咪端着这个碗,正在给晓南喂食。
苏晓北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进去。从妈咪到医院后,还一句话没有和她说过,应该是还在为小雪的事,恨她吧!
“晓北,来了怎么不进去?”
任父走过来,刚好看到晓北在病房门口徘徊。
“我,我……”苏晓北期期艾艾。
任父瞄了一眼病房内,点点头表示明白。秦渃文想着父女兴许有什么体己话要说,便找个借口离开。
“伯父,晓北,你们先聊,我去买点水!”
苏晓北看着秦渃文离去的背影有些慌张,她多么想要秦渃文留在自己身边。
尽管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对苏晓北来说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加上小雪的意外,苏晓北现在特别害怕任父任母。
就感觉自己是带着罪过的孩子,一进入这个家庭,就把不幸带来了。
“晓北,我们聊聊!”
“嗯,好的爹地!”苏晓北应道。
两人在医院的草坪休息椅子上坐下,苏晓北坐得端端正正。
双手整齐的摆放在双腿上,像极了正在上课的三好学生。
一向看起来满脸严肃的任父忍禁不俊:“你似乎很怕我?”
“没,没有。”苏晓北摇动着双手,否认自己很怕父亲。
还特意赶紧调整了一下坐势,尽量让自己保持放松。
任父看了一苏晓北,又看下远方。估计是害怕一直盯着苏晓北,让苏晓北更紧张了?
不远处正好有几个孩童在踢球,看模样大约在八,九岁的年纪。
身上都还穿着病号服,却浑身充满活力,朝气蓬勃,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孩子的世界就是美好,即使生病住院了,也要热爱自己喜欢的运动。
不大一会儿,护士跑来了,训斥了几个孩童。孩童们并不怕护士阿姨,还冲着护士做鬼脸。
但还是听话的和护士阿姨回病房了,她们一走,似乎周围都安静下来。
苏晓北心里发慌,不知道爹地会和她说什么,爹地终究还是开口了。
“不知道你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是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他们?”苏晓北指了指几个孩童的背影。
“是啊,看上去也就不到十岁吧。”任父把目光收回,看向苏晓北。
“那个时候,你和晓南是不是天天被烂赌鬼打?还有母亲对你们好吗?”
苏晓北明白爹地口中的母亲,是苏母。他用了母亲这个词,应该是认为苏母对她们还可以吧?
“那个时候,我和姐姐很少见到父亲,父亲只有在钱输完的时候才会回来。”
“如果母亲没有钱给他,父亲就会打我们。只要父亲一打我们,母亲就会给父亲钱。”
“父亲又接着出去再赌,家里多半是我们母女三人相依为命!”
“感情应该很好吧!”任父像是在问苏晓北,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任父伸出手帮苏晓北把鬓角旁边的,一丝头发挽在耳后,目光慈爱极了。
又把苏晓北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苏晓北怔怔的看着爹地手。
满是皱纹,还有些许的老年斑,这是一双有着岁月痕迹的手。
写满了爹地年轻时的辛劳与沧桑,想必爹地年轻时一定吃过不少苦!
之前的慌张消失殆尽,这一刻,爹地在苏晓北眼中,是一个丢失女儿二十多年的可怜父亲!
一滴水珠滴落在苏晓北的手心,抬头一看,爹地竟然流泪了。
“晓北,对不起,对不起!”爹地道着歉,小声啜泣起来。
“当初是我们没有保护好你们姐妹俩,才让你们受尽委屈。”
苏晓北看到爹地这个样子很难过,却有找不到安慰的话语。
只有极力的证明自己过得很好,这样多少能给父亲一点慰籍吧!
“晓北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害怕我,也同样害怕你妈咪。”
“你觉得我们偏心,只顾着小雪的感受。你觉得小雪的事,你是无辜的?”
苏晓北的眼眶也要红了,她能说你们就是偏心,就是爱小雪,不要我吗?
不能,苏晓北不能这样说。现在小雪坐轮椅,晓南活不过三个月,两老已经够伤心了。
再说出去这样的话,只会让家庭矛盾更加爆发。苏晓北相信,血浓于水,妈咪有一天一定爱自己的!
“没有爹地,我没有觉得你们偏心,小雪现在不能走路,我确实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