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听到苏晓北喊妈,激动得“唔唔”想要说话。
苏晓北赶紧把床摇到半高,再把养母背后塞一个枕头。这个姿势让养母说话气顺一些了。
“晓北,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闺女。但从小到大我最疼爱的就是你,你比晓南更聪明,更孝顺。现在你终于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妈妈也为你高兴。”
苏晓北眼圈红红,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是在“演戏”,养母当年抱走她们姐妹确实不对,但这多年的母女情分也是作不了假。
苏晓北心情矛盾极了,咂了咂嘴,半响也不知道说什么,只生硬地挤出一句,“妈你好好养病,医生让你不要激动。”
养母点点头,又对苏晓北说道:“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们姐们俩都喜欢豆腐脑,那个时候穷,不能常吃。有一次妈妈买了两碗回来,你却留了一碗给妈咪。”
苏晓北点头,当然记得那一次,只因心疼妈妈,特意把自己的那碗留给妈妈。
“现在我好想再吃一次豆腐脑,晓北你能去帮妈妈买一碗吗?”
苏晓北点点头:“妈,我这就去,你先睡一觉,等醒了我就买回了。”
苏晓北又把床摇平,把枕头拿开,再把养母的身子放平,就去买豆腐脑了。
豆腐脑一般是做早点供应,现在都快中午了,很多早点铺都已经卖完。
苏晓北又开着车,去远一点大铺子去买。大铺里一般整天都会有售卖的。
总算买到了豆腐脑,打包完后。苏晓北想了想,又要了一份,待会和养母一起吃,一起回忆儿时的快乐。
急冲冲赶到医院时,却发现病房门是敞开的,房内像是围满了人。不好,苏晓北赶紧冲了过去,就看到秦渃文,任母任父,任雪梦都在病床前。
秦渃文看到她回来了,说了一句:“人走了。”
“啪!”两碗豆腐脑摔在地上,苏晓北傻掉了。
后事是秦渃文操办的,毕竟是秦渃文妻子的养母,任家没有插手。任家对养母的恨还是很深,尽管人现在不在了,恨并没有随着人的离开彻底消失。
葬礼上,任家还是来拜祭了一下。任父任母在灵位前站了很久,可以想象任母心中的百般滋味。
苏晓北又何尝不是,养母虽然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当初任母不为了一己私欲把两个孩子抱回来,到今天她和任母,说不定还是闺中好友。
以两人的交情,任母定会给养母很多机遇,让养母活得更好一些。
而苏晓北和她那个从未谋面的,小自己五分钟的同胞妹妹也不会残忍的离开父母。
妹妹说不定也不会死去,可惜一切都只是幻想,时间回不去。就如同时间回不到两年多年前,她还没有进精神病院的日子。
葬礼结束后,任母任父找到了苏晓北。二老看上去憔悴多了,尤其是任母双鬓都起了白霜。
苏晓北有些心疼,毕竟这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其实任母也是个可怜的人,之前对她的种种不好,也都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是她的骨肉。
人类的感情真是奇妙,当你与某个人没有血缘关系的时候,你是体会不到对方的难处,反而会厌恶对方的种种。
当某一天,你发现彼此之间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从前的各种不顺不满,都会消失殆尽。
留下的全是理解,包容。从前再难理解,无法包容的事情,现在统统能理解,能包容。
就如同此刻,苏晓北看着任父任母憔悴的模样,心疼极了,因为那是她的亲生父母。
任父任母又尝不是呢?尤其是任母更是悔恨不已,错把晓南当成自己的孩子。对晓北太过苛责,幸好没对晓北造成太大的伤害。
“晓北,你能原谅爹地妈咪吗?”任母率先打破僵局。
苏晓北一惊,更心疼两老了,?两老思女过度,又把她当成“苏晓北”。
“任夫人,我不是晓北,我是菲比啊。”苏晓北把泪水往肚里吞,她何尝不想认回父母呢。
任母走近苏晓北,满脸泪痕,妆都快花掉了。也没说话,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苏晓北,“你打开看看。”
苏晓北狐疑的瞅了一眼文件袋,该来的总挡不住,看吧。
文件袋里面是DNA报告检测。上面赫然显示着相似率百分之九十九,也就说苏晓北任父任母的亲生女儿。
苏晓北往后退一步,文件撒满一地。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她的头发,或者指甲类的东西?
但这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经无法再反驳,她就是苏晓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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