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极了。
此时,她和台领导共坐在同一辆宾利车里面。
“晓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再这么垂头丧气的了,这样对身体也不好。”
“咦?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想要陷害你的女人啊?”台领导突然就问道,他给苏晓北带了份关东煮,然后将自己碗里的烧肉丸子,全都夹进了她的碗里。
苏晓北现在也没心情吃这个,她用卫生纸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说道:“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见晓北如此的心情低落,台领导也不打算再和她继续谈话,先让她自己一个人静静也好。
台领导一踩油门,驱车就向着三环以外的秦宅出发了。
看着车窗外不断飘过的景物,苏晓北开始回忆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宁寒寒她能冒充服务人员,然后再没有人做遮掩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接近她的身边。
无论如何,苏晓北也不可能相信这会是一个女生可以做到的。
“哦,对了。”
她忽然好像是想起来一些什么,那个夜晚在万华酒店里,宁寒寒不就和秦渃文两个人一同上演了一出让我吃醋的大戏么。
这次,该不会又是他再次重蹈覆辙吧。
苏晓北望着乌云阴沉的窗外,她的心情或许也该如此的吧。
下了车,苏晓北一个人拎着包就进入了秦宅之中。
看到她进去以后,台领导才开着车走着。
“秦渃文,是不是你让宁寒寒这么做的?”
一进家门,苏晓北就将包给扔在了沙发之上,然后不动声色的问道。
“怎么了老婆,宁寒寒她欺负你了吗?”
而苏晓北根本就不相信他,两个人也出现了信任危机。
“厨房里面还有些中午剩下的米饭菜,给柯柯热一下,你们爷俩就先凑合一顿吧。”
说着,苏晓北就要离去。
而此时,秦渃文却拦住了她,“怎么,你要回娘家吗?”
“难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清楚好不好?”看的出来,秦渃文真的是很急,他这几天都在为爸爸的事情而操劳着,又哪有时间去干坏事呀。
“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去问宁寒寒好了。”苏晓北说完,扭头就走,根本就不顾秦渃文的感受。
她该不会是又受什么打击了吧,秦渃文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陈新明,可他觉得又不太像。
于是,他就冲出家门,看着苏晓北刚好坐在了出租车上。
“晓北,你等等我啊?”
秦渃文在后面大叫着,奈何看着她的背影,却是没有任何要转身的意思。
不会,晓北可能是误会我了,我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背一个黑锅。
而出租车,则是开走了。
就这样,秦渃文一边追着那辆车,一边喊着。
突然,不知从街角的什么地方冲过来一辆车,刚好却是撞向了秦渃文。
“嘭”的一声,他倒在了地上。
而苏晓北,则还是坐在车里,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
“喂,陈新明,麻烦你帮我找一下苏晓北好吗?”秦渃文打完这最后一个电话,然后就不醒人事的昏迷了过去。
“小姐,就先送你到这儿,麻烦你把车费先付一下好吧。”司机师傅很是礼貌的说道。
苏晓北看着闪烁的星空,却觉得惬意无比。
她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上了秦渃文,难道就仅仅只是为了他的钱吗。
现在的苏晓北,其实已经不缺钱了。
她发现,随着年龄的越长越大,那些年少时所积蓄的快乐就会越来越少。
成年人的世界里,就只剩下压力陪伴着他们,难道不是吗?
苏晓北也没打算今晚去任母家里,毕竟自己是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老这么去,她也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今晚,就让我在这醉人的城市里先畅饮一晚上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不知不觉间,苏晓北又吟诵起了李白的那首诗。
是啊,酒是个好东西,它可以麻痹自己,使人暂时的忘却身边的一切痛苦。
苏晓北不需要彻底的忘记,而这些暂时的,也将会变成永久。
街灯初上,桥上的霓虹灯还在闪烁的亮着该有的光芒。
荧光虫也像是准时上班打卡似的,围绕在路灯的下面,尽情的摆弄着它们自己的舞姿。
桥下的河水,在路灯的辉映下,呈现出的则是微波粼粼的荡漾着。
思绪如果就像是这流水一般,可以消逝的话,那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