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看去,却是他瞬间将身体开了一个大洞,而瑞年则是从中穿了过去。
“什么?”
沉霖双手狼化变出狼爪,扑上去三两下就将那个男人撕了粉碎,可是立马那个男人又恢复如初。
随后那个男人将自己的手无限伸长,向他们两个横扫过去。
虽说他们两个都躲过去了,但也明白了这个异能并不好解决。
“他跟个橡皮泥一样,不仅无法破坏,还能塑造成各种形状。”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打斗陷入僵局。
那男人的攻击力不高,但力量很大而且十分耐打。
天空“轰隆——”一声巨响。
下一秒天空中便滴滴答答下起了雨。
雨不大不小,但十分急切。
那男人看着落下来的雨滴,一个愣神,便给了沉霖机会。
只见沉霖的爪子直接穿透那男人的胸口,留出了一个大窟窿。
只是那窟窿并没有像刚刚一样痊愈,而是空荡荡的在那里。
沉霖立马反应过来,“他的异能怕水!不对,不只是怕水,水会让他融化。”
怕水?
那男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的身体开始如化掉的泥巴一样,软塌塌的。
由于他十分不喜欢下雨,下雨时他完全不出门,今天的天气预报也是说没有雨,所他从来没料到今天竟然会突然下雨。
云邈才想起来,那个男人觉醒异能时也是雷雨天,他那时碰到水后身体也确实软塌塌的。
云邈开口道:“也许,天气预报也不是每次都准吧。”
似乎是在回答沉霖之前的问题,也似乎是在对那个男人说话。
“还要继续吗?继续打下去也没个结果,你做过的罪行已经自己说出来,接下来,乖乖伏法吧。”
云邈伸出手,摆了个手势。
顿时从周围出现十几个穿着防爆服的警察出现,首当其冲的便是曾禾。
“你刚刚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和我们走吧,你会得到应有的结局。”
而在那男人后方的三四个警察直接冲了上来,牢牢锁住了他。
男人突然笑了,那笑声又像哭声。
“我又有何罪?你们又能站在哪里评判我的罪行?哈哈哈哈明明,我又何尝不是受害者。”
雨滴砸到云邈脸上,他的头发早就被打湿了,湿答答的贴在脸上。
他感觉心脏闷闷的,呼吸不上来。
突然其中一个警察,他的手直直插入那男人的下腹方。
那警察狞笑着,从男人的腹中掏出一个发着光甚至有些耀眼的东西。
速度之快,下手之狠,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而锁着那男人的那几个警察也慌乱的松开了手。
那男人尖叫了一声,便直直的倒下去。
沉霖大惊,“那是灵核!把异能者的灵核掏出来必死,一个普通的警察怎么可能……怎么会!”
那个警察发出有些癫狂的笑声,那个笑声云邈再熟悉不过了。
顿时那警察的皮囊慢慢脱落,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红发男人。
那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穿着夹克,和一个破洞牛仔裤,一头耀眼的红发,彰显着他独特的品味。
只是他依旧戴着哭泣小丑的面具。
他那小丑面具在雨夜中显得异常诡异,再加上他的笑声。
曾禾大惊失色,“你是谁?你怎么混进来的,小刘呢?!”
那红发青年拿着灵核,他跟魂体一样,十分淡定的穿过所有人的身体。
“你是说,这副皮囊吗?这不是废话吗?他死了啊,不然我怎么扒皮啊。”他朝着云邈的方向,挥了挥手,“嘻……云邈,我们还会见面的。”
云邈气的浑身发抖,眼眶泛红,“你到底是谁?如此罔顾人命!”
“你迟早会知道的。”
说完,他在众目睽睽下瞬间消失。
消失的一干二净,似乎从来没有来过的痕迹一样。
众人沉浸在这压抑的氛围里。
云邈急忙跑向那倒下的男人身边,他拍打着那男人的脸,“你怎么样了!你别死,你叫什么?你的名字是什么?”
那男人的眼睛已经开始无法聚焦了,下腹血流不止。
他张开嘴,上下唇瓣一张一合,似乎说着什么,云邈急忙凑过去听。
“我的名字……不重要。”
我的出生,我的人生,都不重要。
不会有人在乎,不会有人在意。
雨滴有节奏的击打在他身上,似乎像是个母亲在轻拍孩子的背将他哄睡一般。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离开地狱…可以去往天堂了。”
“希望,没有下辈子了。”
人间即是地狱,可地狱也会长出鲜艳的花,可他似乎再也看不到了。
那男人嘴角艰难的咧出笑容,最后似乎释然的闭上了双眼。
笑脸小丑的面具下是哭脸,而哭泣小丑的面具下却是笑容。
那个男人死在了这次的雨夜。
或许,不是这次,而是更早。
早到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雨夜。
也或许,不是雨夜,是他活在这个世上的日日夜夜。
云邈低着头,看着那个已经离去的男人,脸上滴落下来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曾警官,他叫什么名字?”
曾禾摇了摇头,“他用的是假身份,实际上的名字,我们不得而知。”
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出生在了一个贫困的小渔村,有着冷漠无情的父母,一个悲剧的童年。他又死在了稀松平常一天的雷雨夜,一个未出世的艺术巨星也从此陨落。
可是,这又有谁知道呢?知道的,又有几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