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中奚长老年纪最大,隐然是四长老的首脑。他脸上泛出红色,咳嗽一声,说道:“这个……这个……嗯……咱们是多年来同患难、共生死的好兄弟,自然并无恶意……白……白执法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还请不必介意。”
众人一听,都觉他未免老得太也糊涂了,帮会中犯上作乱,那是何等的大事,岂能说一句“瞧在我老哥哥的脸上”,就此轻轻一笔带过?
白世镜道:“奚长老说并无恶意,实情却非如此。我和传功长老他们,一起给囚在三艘船上,泊在太湖之中,船上堆满柴草硝磺,说道我们若想逃走,立时便引火烧船。奚长老,难道这并无恶意麽”?奚长老道:“这个……这个嘛,确是做得太过份了些。大家都是一家人,向来亲如兄弟骨肉,怎麽可以如此蛮来?以後见面,这……这不是挺难为情麽”?他後来这几句话,已是向陈长老而说。
白世镜指着一条汉子,厉声道:“你骗我们上船,说是帮主呼召。假传帮主号令,该当何罪?”那汉子吓得浑身簌簌发抖,颤声道:“弟子位份低微,如何敢做此犯上欺主之事?都是……都是……”他说到这里,眼睛瞧着全冠清,意思是说:“本舵全舵主叫我骗你上船的”。但他是全冠清下属,不敢公然指证。白世镜道:“是你全舵主吩咐的,是不是”?那汉子垂首不语,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白世镜道:“全舵主命你假传帮主号令,骗我上船,你当时知不知这号令是假”?那汉子脸上登时全无半点血色,不敢做声。
白世镜冷笑道:“李春来,你向来是个敢作敢为的硬汉,是不是?大丈夫有胆子做事,难道没胆子应承?”
李春来向跪在地下的全冠清瞧了一眼,又向乔峰瞧了一眼,大声道:“属下违反帮规,死有应得,这中间的原因,属下不敢说。”手腕一翻,白光闪处,噗的一声响,一柄刀已刺入心口,这一刀出手甚快,又对准了心脏,刀尖穿心而过,立时断气毙命。
吴长老道:“咱们身为丐帮弟子,须当遵守祖宗遗法。大丈夫行事,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敢作敢为,也敢担当”!转过身来向乔峰道:“乔帮主,我们大夥儿商量了,要废去你的帮主之位。这件大事,奚宋陈吴四长老都是参与的。我们怕传功、执法两位长老不允,是以想法子将他们囚禁起来。这是为了本帮的大业着想,不得不冒险而为。今日势头不利,被你占了上风,我们由你处置便是。吴长风在丐帮三十年,谁都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说着当的一声,将鬼头刀远远掷开,双臂抱胸,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
他侃侃陈辞,将“废去帮主”的密谋吐露了出来,诸帮众自是人人震动。这几句话,所有参与密谋之人,心中无不明白,可就谁也不敢宣之于口,吴长风却第一个直言无隐。
执法长老白世镜朗声道:“奚宋陈吴四长老背叛帮主,违犯帮规第一条。执法弟子,将四长老绑上了。”他手下执法的弟子取过牛筋,先去给吴长风上绑。吴长风含笑而立,毫不反抗。跟着奚宋二长老也抛下兵刃,反手就缚。
王语嫣、阿朱、阿碧三人,无意中撞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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