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般,心内亦似被狠狠地蛰了下。
就在银君珠要直接将人赶走时,银柳儿已经走了出去,搀扶起那妇人。
“我能理解你,都是当娘的人,遇事还是多想想孩子吧,你的生活除了他们可能还有别的,但是他们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一句话似戳中了妇人心底深处的某个点,妇人再度痛哭出声。
这次却不再有怨,只剩无尽的悲凉。
银柳儿见状,心内叹息一声,直接从荷包里摸出了一串钱,塞到她手里。
“这钱你拿着,就当是先救救急。日子还是要过的,你要先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如果你这边有什么困难,你也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找个活做,但是万不能再有那极端的想法了……”
绝境处伸过来的手,黑暗处投过来的光,让妇人千疮百孔的心瞬间一片汪洋。
“老板,你是好人,我,我刚才还那样对你们发泄,你不计前嫌还帮我,我真的是,呜呜……”
银柳儿一副理解的表情,拍了拍她的后背。
“无妨,你先回家去吧……”
妇人来去时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让众人不禁又多看了银柳儿几眼。
其实这事仔细想想,又和人家正经营业的铺子有啥关系呢!
难得老板大度,以德报怨,一时间众人对银氏的好感也增加了几分。
铺子里。
看着目光一直游移在自己身上的陶守义,银柳儿淡道:“有话你就直说。”
陶守义凑上前去。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把棒槌甩出去。”
按照她以往锱铢必较的性子,是不怪陶守义会这么想。
只是,这件事情……
就在这时,银君珠也走到了她身侧。
“娘,那以后那些个姑娘来买,我们还卖吗?”
不等银柳儿回答,她又似自言自语道:“可我觉得我之前并没有做错,只是……”
她的表情有些蔫蔫的,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陶守义见状,一语点出了她心底的矛盾。
“其实这件事情并没有谁对谁错,如果真要说谁错了,那就是百姓们不能安居乐业,这是错的。”
话是正理。
只是,话虽如此,银柳儿却有种直觉,此事若是不拿出一个明确的态度来,今日之事,怕绝对不会只是个个例!
正踌躇之际,月娘忽然走了进来。
“生意谈好了?”
银柳儿知道,她今日出门去谈一桩制衣生意去了。
“还没确定下来。”
原来,县城有个大户人家想要定做一批夏衣,对月娘的手艺也满意,只是,一直都挑选到合适的布料。
“汪家想用物美价廉的布料,我推荐了几种她都不满意,她倒是看上了白叠布的,也就是棉织品,但是这种比较稀缺,不好买到。
质地上乘,‘吴棉细软桂布白’那种的,更是千金难求。”
又想好又想巧?
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银柳儿笑意道:“这有何难的,我给你推荐一种布料,保准她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