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追了出去。
出得院门,远远便看见三人往这边而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等着他们走近,冯氏一把抢过旁边下人手里正在扫地的扫帚,挥舞着朝吴氏打去。
边打边骂道:“你这个贱人,害了我的女儿,你还敢上门来。我打死你,打死你。”
事发突然,三人慌忙往旁边躲。林澜海跟林清月还算幸运,吴氏就遭殃了,措手不及被冯氏追着打了好几下,四处躲着叫救命。
林澜海袖手旁观,林清月忍不下去了。奔上去就夺冯氏手里的扫帚,“你疯了是不是,敢打我娘。”两人死死抢着扫帚,吴氏得救的喘着粗气。吴映蝶出了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她害的。昨日的事她都还没跟吴府算账,倒先找起她的麻烦来了。要不是来之前林澜海警告过她,不论发生什么都要隐忍,就冲冯氏拿晦气的扫帚打她,她就跟她没完。
林清月阻拦她的片刻,吴敬仁已经赶上来了。他一把抓住冯氏把她拖开,甩手两个大耳光,“贱人,你黑白不分了是不是?”
冯氏捂着脸呆愣了片刻,忽的捂着脸,就那样在众人面前嘤嘤哭泣起来,伤心欲绝。崩溃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从前春风得意的模样。
她的女儿啊!她的蝶儿啊!这个世道对女子本就苛刻,流言蜚语一旦起来,便是杀人不见血,比战场上的利刃还残酷。以后她的女儿该怎么办?
看着冯氏哭的伤心,林清月心中既是同情又是庆幸。要不是自己的娘亲警觉,今天遭殃的就是自己,从此身败名裂,在无出头之日。想到这些,她感激的看看自己的娘亲,乖乖依偎在吴氏身边。
吴氏眸光扫过吴敬仁,又看看地上的冯氏,做出一副难过的姿态,沉痛的对吴敬仁说道:“大哥,蝶儿遭此大劫,大嫂难过失态是正常的,你不要怪她。若是今天换做是月儿,我只怕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做母亲的心就是这样,一切为了孩子。我们两家亲如一家,蝶儿的事,我和老爷也很心痛,所以赶紧过来瞧瞧。”
她巧舌如簧做足了好人的姿态才望着冯氏昂声道:“只是大嫂口口声声是我害了蝶儿,这点还容我辩解一二。昨日,我出门却是半途遇到了蝶儿,我本想亲自送她回府,因为找月儿去了就耽误了此事。再者,可能这孩子对我有什么误会,竟然自己跑了,我以为她自己回府了就没在操心,最后她怎么出现在碧落居,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难道不是你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就把我的女儿扔在那里李代桃僵吗?吴月霞,蝶儿不就用了你林府一些银子,你至于狠毒的把她丢在那里。她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儿就毁了,你好狠毒的心思。你也是做娘的,难道你的女儿是宝,我的女儿就不是宝吗?”冯氏抹了抹眼泪,吴月霞是什么人她清楚的很,口蜜腹剑,肚子里全是坏水儿。谁稀罕她假心假意来充当好人。
吴氏面色一变,不是她做的事情,休想往她身上泼脏水。“大嫂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我和老爷就清月一个女儿,蝶儿从小我们就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看待。银子都是小事,何必为了这些伤了两家的和气。”忍,皇上要查吴府了,现在只有吴府把一切担了,林府才有活路。要是此时跟吴府撕破脸,两家都跑不了。“大嫂,我派人去查过了,一切都是林晓攸搞的鬼。昨天她是故意激蝶儿竞拍,蝶儿才上了她的当。竞拍结束,她又去了碧落居。这事,我敢保证跟她脱不了干系。”
“辰王妃?”冯氏喃喃说了一句,蓦然想到什么,厉声道:“那还不是你们惹得祸,不然怎会牵连我的蝶儿。”
吴氏是个聪明的,脑子转的十分快,正色道:“嫂子这次真冤枉我们了,是蝶儿自己去招惹了林晓攸,抢了她喜欢的步摇,林晓攸能放过她才怪,她可是个心胸狭隘的人,记仇得很。”祸水东引,三言两语间吴氏就把火烧到了林晓攸的身上。
“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冯氏恶狠狠说了一句,低垂的眸子让人看不清其中神色。
见冯氏开始顺着她的思路走,吴氏紧绷的面容才缓和下来,“放心,我和老爷都会为蝶儿报仇的。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么解决老爷和大哥在朝中的难题。”
“难题,什么难题?”冯氏总算恢复些理智,疑惑的问道。
问题说开,吴敬仁心里舒了口气,他这个妹妹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三言两语便把冯氏糊弄住了。“既然误会说开了,一切都好解决。都别站着了,快进屋坐。”
林澜海跟吴氏相视一眼,林澜海隐隐向她点了下头。
“娘,我想去看看表姐。”他们谈事情,林清月跟着也无聊,提议要去看吴映蝶。
冯氏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深色一闪而过,安排了丫鬟带她过去,并叮嘱她别惊扰了吴映蝶。
众人在大厅坐定,林澜海喝了一口茶,沉声说道:“你革职在家中,皇上应该这两日便会派人来查你了。”
“啊!那……那我该怎么办?”一听上面要查他,吴敬仁顿时有些慌了神。
众人沉默半响,随后吴氏一脸凝重的看着说道:“哥,现在一切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