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中,我家员外送给谢姑娘布料胭脂水粉,一般是销往宫中的,要是被宫里头知道,几个村野山妇居然用着跟她们一样的东西,这份罪责,你担当得起?”柳叔说话平和,可每说一句都带着十足的杀伤力。
跪在地上的四人早就吓得一言不发,面色惨白,皇宫,那是何等威严的地方,捏死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谢郎中是谢姑娘的父亲,的确可以替她做主。可你可知道吗?城中那些官员家的千金大小姐只要是进宫当了娘娘,父母见了她,必定恭恭敬敬跪地磕头喊一句娘娘吉祥。”柳叔陡然间语气狠辣起来,“我家老爷赏识是谢姑娘,不是谢郎中。”
柳叔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谢老三就算再蠢,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柳员外赏赐的东西,只有谢云韶能支配,要不然就是大罪。
“是是,您说得对,那如果现在把东西还回来,能否饶过我大哥二哥?”谢老三点头哈腰哀求着。
“布料、胭脂水粉、你大哥二哥家都已经用过了,就按照半价折算吧。”柳叔指着从他们家中搜出来所剩无几的东西,“加在一起给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却。”
“一百两?你抢钱呐,那些破东西,卖一两银子我都嫌贵。”叶氏心痛煮熟的鸭子飞了还要倒贴哪里能乐意,“再说了,谁知道谢云韶用了什么招数等到的东西。”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柳叔是看在谢云韶面上,才一次次给他们,结果不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掏不出银子,就按偷窃论处,坐牢去。”
“坐牢?”
两家人一听坐牢,顿时慌了。
谢老大看向谢老三着急喊道:“老三,你赶紧想想办法凑银子啊。”
“老三,平日里我跟二哥待你不薄,你不能这个节骨眼上见死不救,云韶既然得到柳员外的赏识,那她一定还有银子,你让她拿出来呀。”谢老二恨不得亲自从谢云韶身上搜出银子。
章氏站在一旁,抱着儿子,沉着脸看着自家丈夫,她已经下定决心,若是今日他还要是非不明,帮着他两个大哥,那这日子就真没办法过下去了。
“大哥,二哥……我……”谢老三不知道还有一百两银子的事情,只知道谢云韶今日得了五两,拿出来也是杯水车薪,“我现在哪儿还有钱?”
“好你个谢老三,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就你这种胆小怕事的个性,要不是当初我跟二哥,你能娶上媳妇,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吗?”谢老大怒了,把对谢老三的种种不满全都发泄出来,“都说长兄如父,你怎么就不知道孝敬我们呢?”
“大哥!您不能这样说啊,这些年,凡是我家中值钱的东西、银子、我都给了你们,我宁愿亏待我媳妇儿女,都没有亏待过你们。”谢老三难以置信看着他大哥,就是因为记得他们对自己的恩情,所以才会一次次站在他们那边,结果……他们把自己当成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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