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见您在批阅奏折,不敢打扰。”首领太监不紧不慢地回道。
“都跪了一个时辰了?那也不差一会儿工夫,等朕把剩余的看完。”
“哎,父、父皇您能理理儿臣吗?”楚衍允欲哭无泪,望着还有一半堆成山的奏折,等父皇批阅完,他的两条腿可就真废了。
“那朕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说什么事儿,朕听着。”皇帝往龙椅上一靠,右手接过首领太监递过来的茶水掀开喝了一口,“说得不好,就一直跪着。”
“其实儿臣就有一件事,想问问父皇。六弟与萧将军的女儿已经完婚,是否可以离京?”楚衍允见父皇面上并未不悦继续说道,“按照祖上立下的规矩,六弟不宜在京城逗留再久。”
“烁儿跟侧妃相处的如何?”皇帝没有回答反而提出问题,“那个什么谢云韶,没在王府兴风作浪?”
“父、父皇。六弟与六弟妹之间,儿臣也不好过问。至于云韶,她一直陪着小七正准备给她做康复训练。”
“康复训练?”皇帝一下子来了兴趣,放下茶杯身体往前望着底下跪着的五儿子,“你不说朕还忘了,接近年关,朕都忙晕了,等明儿,上你家看看小七去。”
楚衍允看出来了,父皇就是不想回答自己的提问,可既然自己来了,总要有个结果,总不能让六弟失望:“父、父皇?那六弟离京……”
“你说你怎么回事?你六弟刚新婚,你这个当哥哥就急吼吼要赶人走?再说了,萧将军一家把女儿养大不容易,要是去封地,再相见不知何时,就让他们今年留在京城过年,过完再走。”
皇帝面上带怒,右手一挥,嘴里还在呵斥:“你们兄弟俩人什么毛病,一张嘴总是能把朕给气到,你跪安吧。”
“不是、父皇,这个……”楚衍允一脸纠结不顾皇帝快要杀人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说道,“父皇,不管过不过年,总要有个离京的时日,这样也好堵住悠悠之口。”
“哪来的悠悠之口?你们几个兄弟当中就属烁儿的身子骨不好,宜州的冬天多冷啊,你想冻死你弟弟是不?”皇帝把一本奏折重重往桌上一拍,“朕还不信了,多留他几日,他还敢有意见不成?”
这下楚衍允真要哭了,跪在地上,起也不是,说也不是,挠心挠肺地难受。
皇帝瞅着楚衍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暗骂一声没出息,轻了轻嗓子说道:“明儿朕到你府上看小七,有什么事让他当面跟朕说,都那么大岁数了,什么事都让你这个哥哥操心,成何体统。”
楚衍允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前句刚埋怨自己要冻死六弟,后句又怪自己啥事都替六弟做主了,他想回家跟媳妇好好诉诉苦,他这个哥哥当得好难。
“愣着干嘛?还要朕送你出去吗?”
“是,儿臣告退。”
被皇帝一吼,楚衍允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起身的一瞬间简直太酸爽了,他弓着腰,歪歪扭扭地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