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他们两个人,问的自然不会是别人。
水乔幽停下脚步,不知他为何问起这事,却还是回答了他,“是他找我比剑了。”
这不一样?
“你赢了他?”
不知为何,他这话听着好像有点奇怪。
夙秋从她的沉默中看到了答案,“ 谁若是赢了他的剑,他会一直缠着那人,直到他赢,或者。”
他眼皮抬起一点,看了一眼水乔幽,“你死。”
他的意思,水乔幽听明白了。
她知道了刚才的奇怪所在。
听明白了,看着他,她生出了些许疑惑。
“……他没找你比过剑?”
夙秋回答了她,“找过。”
“那他现在为何不再缠着你?”
她可以看得出来,秦鸣虽然不见得有多待见夙秋,但他看他的眼神,和看她的眼神完全是不一样的。
秦鸣的剑绝对赢不了夙秋。
照他这样说,那他此刻应该也不待见他才对。
夙秋闻言,不以为意地回道:“我输了。”
他这回答出人意料。
“……”水乔幽实意道:“受教了。”
可惜,她没有先认识他。
夙秋波澜不惊地领受了这份夸奖。
水乔幽眼角余光见到楚默离房间,想起秦鸣对楚默离的毕恭毕敬,多问了一句,“那他对你们公子,为何不是如此?”
夙秋回得也很干脆,“不知道。”
两人正聊着,楚默离开门出来了。
两人结束了话题,水乔幽不好再先下去,就和夙秋一起站在楼梯口,等着他过来。
夙秋建议道:“你可以自己问公子。”
水乔幽完全没有这种想法。
楚默离走过来,两人打算给他行礼,他抬手示意免了。
夙秋见楚默离停步,往后退了一点,将空间让给了二人。
楚默离听到了夙秋刚才的话,看水乔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主动开口,“有事要问我?”
“……”水乔幽没想到他耳力这么好,刚才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有。”
楚默离听她否认,猜到她是顾忌自己身份,没追着问。
先前夙沙月明主仆二人在,他也没好和她说其他的。
这会没有外人,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出她身体无恙,但还是问道:“你的伤可好了?”
水乔幽一时没跟上他的问话,视线稍抬撞上他的眼睛,看见了他眼里的关心,微微一愣。
一息过后,想起前几日夙秋给她的那瓶药,明白了他所指。
“多谢公子关心和赠药,已经好了。”
楚默离没有否认赠药一事,听她说伤已好转,换了问题,“近来可好?”
“很好。”
很好之后,她就没话了。
楚默离在心里笑了笑,想要和她聊天,还真是有点难。
不过,最近这段日子,她看起来应该是没有遇到危险。
这时,后面又传来开门声,打破了两人中间的安静。
两人闻声回头,夙沙月明正好从房间里出来。
夙沙月明看到几人都在外面,步伐稍微快了点。
几人相互问了礼,楚默离和水乔幽终止了先前的话题,三人一起朝楼下走去。
水乔幽想等楚默离先走,夙沙月明也不抢道,楚默离却让水乔幽先下去。
多了一个夙沙月明,水乔幽不好和他推拒,只好走在前面。
楚默离这样小小的一个举动,夙沙月明没觉得什么,跟在他身边的观棋却愈发觉得之前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替夙沙月明感受到了危机感。
楼下秦鸣已经安排好一切,大家下来直接入座。
有楚默离这个其他人在,观棋没有坐下一起吃。
于是,他就有了更多精力观察其他人。
一顿饭吃下来,他更加确定楚默离对水乔幽不一般。
吃完饭,各自回屋。
店里伙计送完热水,水乔幽还没关门,秦鸣出现在她门口,言简意赅地冷声告知她,“公子有请。”
水乔幽听着没觉意外,当下便过去了。
楚默离房里没关门,明显是在等着她来。
水乔幽敲响房门,很快听到回应。
“进来。”
观棋拿着茶壶从夙沙月明房里出来,恰好见到水乔幽走进楚默离房间。他慢吞吞地走到楼梯口,又无视外面站着的秦鸣,慢吞吞地倒回去,见水乔幽还没出来,立马折返进夙沙月明房间。
夙沙月明见他又返回,以为他是添了茶水回来了,吩咐他,“你先去秋浓那边给他收拾房间,看他可有不适应的。”
今晚他们住的客栈不是很好,南方雨一多,又湿又潮,这房里即使开着窗,也好像有一股霉味。
夙沙月明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夙秋从小就对这些挑剔,他担心他住的不习惯,便让观棋去他那边看看。
观棋觉得这事没有他看到的事急,将茶壶一放,小声肯定地告诉他,“大公子,杜公子肯定对水姑娘有那个意思!”
他没头没脑地突然来这么一句,夙沙月明听得一愣。
瞧着他还不急不躁,观棋替他焦虑,“公子,你就不担心吗?”
“……我担心什么?”
“……水姑娘!”
夙沙月明这次听明白了,“不准胡说八道。”
他哪里有胡说八道。
观棋向他透露,“刚才杜公子请水姑娘去他那了,好久了,水姑娘还没出来,这大晚上的,他,啊。”
他话没说完,头上挨了夙沙月明一手指,“还不是胡说八道。”
头上一痛,观棋也反应过来,自己这话多有不妥,“大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杜公子房里开着门呢,您大可放心。”
夙沙月明骤然觉得自己刚才给他那一下太轻了。
观棋没体会到他的心情,话锋一转,“但是,相处久了,万一水姑娘也动心了,你怎么办?”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语,让夙沙月明想要去拿茶壶的手动作微微一滞。
观棋见他动作,才记起自己忘了给他倒茶,先他将茶壶拿了过来,并继续给他分析,“虽然我觉得您哪哪都好,但是我今日看那杜公子,好像也是哪哪都不错,水姑娘心肠软,万一哪天就被他感动了呢。”
说到这儿,他感觉到手上重量不对,想起自己没去提茶就回来了。
他转而将茶壶放远了一点,蓦地记起一事,“呀,那杜公子好像是中洛人,他这……也不会与我们同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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