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雾月睁开眼睛,眼前是干净素白的病房。
他揉了揉头,努力回忆了一下记忆,想起自己应该是被下属救上岸之后昏迷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这一次,他跟学院好像都没有捞到任何好处。
也许该找零号问问到底是谁入侵自己的梦境,但是现在…………
橘雾月看了看床头的病历单,上面打印的东京大学附属医院的字样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身处日本。
零号进不来这里的吧?
只能等下次有时间再问了,他昏迷的时间里家族应该攒了许多事情等待他处理。
分身乏术啊。
刚想到这,门就被人推开了,入眼就是鸢那张憔悴苍白的小脸,一向注意细节的她妆容都没怎么化,可见橘雾月昏迷的事情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看到他醒来,女孩明显松了口气。
这些天家族几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召集顶尖医生们会诊了一次,动静大的瞒都难瞒,天天有人传大家长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这下她安心了,等大家长养好精神,她就让庄司去砍那些乱嚼舌根的家伙的头。
不过在这之前好像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
鸢给橘雾月垫了几个枕头方便他靠着,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橘雾月挑挑眉,接过鸢郑重其事拿出的信,一看信纸外的包封就知道是谁送的了,这种信封只有综合执行部海外部才有。
果然,打开信封之后,里面掉出一张照片,上面的背景是中国的街头,一个模样普通的少年站在街头上望着路边的烧烤摊,看起来有些滑稽。
除了照片就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地址和人名。
橘雾月用手指头抚了抚有些皱巴的纸条,望着被风吹起的白色纱帘轻声重复:“路明非吗?”
………
2004年,仕兰中学。
好大一场雨,路明非望着操场上那白茫茫的一片雨水,心里有些无奈。
刚才还好好的,刚下课就暴雨倾盆。
更倒霉的上是他今天还要值日,此刻天空已经黑的像傍晚似的,等到他走时天想必更黑。
没有雨伞反而不是大碍,这种暴雨天气下打不打伞最终身上都是一样湿。
想要干干净净回家只能坐车,爱惜自家孩子的家长们在学校操场上开启了抢滩登陆模式。
好好的草坪停满了各种私家车,绿草甸上到处都是车辙。
校领导会不会心疼路明非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心很疼。
虽然早猜出叔叔婶婶上是不会在意他淋不淋雨的,但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希望看了一圈车标也没有看见叔叔那辆小排量宝马之后,路明非还是叹了口气,拎起一桶干净的水泼在黑板上,黑板上的水滴滴哒哒的和走廊外的雨滴声呼应。
路明非拿起抹布擦了擦黑板,也不等水渍干透,他又撂起拖把在走道上随意舞了几下,然后把拖把往竖钉上一挂,值日搞定收工。
看来只能一路跑着回去了,胡乱做完值日准备回家的少年锁好班级门后,站在一楼屋檐下可怜兮兮的像是只丧家犬。
“你怎么还没走?”
一个傲气如天鹅似的女孩从他身边经过。
女孩一身外国洋牌子衣服,具体牌子不是路明非这种只能看别人指着logo念出来才隐隐约约明白什么名称的家伙能一眼看出来的。
但是从最浅显的材料做工上都能看出和路明非身上百货商店年货打折买的衣服的天差地别。
自古常言说得好,好衣衬好马,好女配好鞍,如果能拉着女孩的辫子策马奔腾那就…………
呸呸呸,想岔了想岔了。
路明非心里吐着槽,脸上露出他的招牌表情,既咸鱼又无奈的说:“是小天女啊,我刚值日完,现在在赏雨呢。”
苏晓樯呵了一声,她能信路明非的鬼话才怪了。
本来她是不想搭理这货的,只是看这个家伙在凄风苦雨下望着屋檐的样子特别像自家那只名为盼盼的宠物狗,一时心中一动才过来瞧一眼。
事实上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搭理这油醋不进的秤砣咸鱼干嘛。
事实也证明了她的错误,这个迟钝男生根本就没有get到她这个大小姐的意思,看着那么大的雨还有心情跟她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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