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航高速艇的发动机一个劲儿的咆哮,它已经满负荷工作但是仍然没有办法让它上面的乘客摆脱身后的追击。
“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我们?我们又没有急支糖浆!”
被高速拍击而来的海浪荡漾的直相吐的路明非满脸蜷缩在狭小的船舱里,透过透明舷窗看着身后的追兵问。
“因为你们现在很重要!”
回答他的人同样蜷缩着身体,这艘改造高速艇的驾驶室只能容纳一个人进行操作,其他人都得老老实实锁在船舱里。
至于为什么不去相当宽敞的甲板……
哒哒哒哒哒………叮叮当当………
前面是冒蓝火的加特林的转管声,后者是子弹打在船舱外甲板上的清脆碰撞声。
“该死!他们又开枪了!他们是要杀了我们吗?”
路明非本就缩着的头又缩了缩,他觉得自己现在努力缩头并且一动不动的做法简直就像遇到袭击的王八。
“你们从神国回来!”
依旧是刚刚回答他的新时代干员高声说道,不高声谁都听不起说的是什么,
“你们有很大价值!无论死的活的都有很大价值!因为白王的权柄可能就在你们身上!”
“见鬼!我们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要是有我特么反手就是给他们一个大沉默书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要这么红了好嘛!”
路明非半是惊鄂半是害怕的直瞪眼,事实上他早就偷偷试过了,对那群追兵使用撤销命令,但是可能是对方用的是人类武器而不是言灵,所以完全没有作用。
“你可能没有,但是他们两个……”
新时代干员扬了扬自己棕黄色的脸,
“谁说得准?”
路明非转头,看着旁边两个平时意气风发闷骚明骚各不同骚的师兄,他沉默了。
楚师兄完全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面上,自己抱着自己的双臂,像是要紧紧拥抱住什么,稍微放松就会使拥抱的对象消失一样。
恺撒师兄倒是还坐着,但是那双波涛菲诺大海似的眼眸里一点光彩都没有了,黯淡的就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精气神,只留下一个空壳子。
路明非挠挠头,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感想。
本来在此次任务中,他早已经做好了自己祭天师兄法力无边的心里准备,毕竟自己这个只能喊撤销的咸鱼率先崩殂的可能性绝对比两位拉轰师兄大。
如果自己祭天能让师兄们像电影悲情主角那样感动爆种,瞬间赛亚人完成任务,那自己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未来那不靠谱的、居然跟他约定在所有事件结束后才见面的爹妈一定会抱着他的墓碑痛哭流涕,然后忏悔自己没有提前关心勇敢无畏的儿子。
那个时候,昂热校长会带着一票教授高声念诵他的事迹,那群学院美少女也会每年穿着白色的裙子带着白樱花给自己扫墓,风吹起她们的裙子撩在路明非墓碑上,路明非觉得自己在九泉之下都能笑的让墓碑打个滚。
可是玛德,难道真是好汉命不长,废柴留千年嘛?
心细又面冷的楚师兄处于薛定谔的生死状态,狂傲不羁的恺撒师兄处于画师抽调所有色彩灰白状态,就留自己这个不知道怎么没死掉还活蹦乱跳一点伤口都没有的咸鱼跟半劫持自己的混血种组织聊天打屁然后看着另外一群混血种组织追杀自己………
路明非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世界。
嗯……
他好像也真的没有看懂过这个世界,毕竟他这么多年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聊天打游戏吐槽看妹子,你让他说出人类各个国家首都他都不一定说的出来,他又怎么能搞懂混血种和龙类那以千年为单位的阴谋和算计呢?
他只能奋力挣扎,用上他那有限的脑力去做事情,当事情超出他的解决范畴,他能做的跟遇到绝境的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眼一闭心一横命就在这来拿吧!
有时候人敢于直面死亡并不是超越了死亡的恐惧,而是世事根本特么的不给你搞点什么鸡汤文里的希望曙光,你除了选择躺好等刀、再吐几句槽好在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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