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黑了,我只知道是个宫女,旁的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她便逃了。”方才她还想过这事会不会是谢央故意安排的,想先坏了她的名声,再来向她施恩,眼下看来,倒是与他无关了,否则他不会如此坦然的问这些细节。
既如此,宋撷玉便不想浪费精神再同他说这事,“这些事有姨母操心,我们还是不必管了。”
“可……”
谢央犹不死心,欲要再问,宋撷玉却全然没了兴致似的说起其他,“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对了,不知太子殿下可曾听闻一种叫蝶心翼的兰花,我整日被拘着养病闷得很,便想起曾在一本书上看过的这种兰花,书上说它叶如蝶翼,开花时异香扑鼻,煞是美丽……”
说着她露出憧憬之色,“我想着若是能将此花放在屋内观赏,不但能解闷,还能让满屋飘满兰香,定然是极好的。”
谢央憋闷的挤出个遗憾的表情,“听起来是极好,但确实不曾听闻。”
宋撷玉叹息道:“听说过年的时候,西城要办花市,奇花汇聚,说不定便会有我说的这种蝶翼兰,只可惜我是去不成的了。”
她神情恹恹,仿佛极是在意那兰花。
谢央不由重新打起精神,“既然妹妹如此喜欢,不若我替妹妹去瞧瞧,若是有那蝶翼兰,我便买回来送予妹妹便是!”
一盆花而已,再怎么也不可能像上回那手珠般昂贵。
如今玉儿对他明显不再那般冷淡,可见之前自己为她做的种种已然打动她,只要再加以表现,或许用不了多久,她便动心动情了。
宋撷玉见他唇角露出笑意,便约摸猜到他在自顾想好事,心下冷哼一声,假意推脱道:“如何能让太子殿下劳烦,还是不必了,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况且,我若真的喜欢,等出宫后拜托兄长去寻便也是了。”
听她提到宋鹤轩,谢央眸光微微闪动,随即笑道:“些许小事何必再麻烦你兄长,玉儿妹妹,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
言罢,他似是怕宋撷玉再反对,很快便提出告辞。
他离开之后,宋撷玉便敛了神情,微垂着脸,眸中浮现出一片冷沉。
且说谢央这边出来后,又去同李贵妃告辞,这才出得延庆宫,他因着又得了讨好宋撷玉的法子,觉得谋划将成,心下志得意满,脸上便不由多了几分笑意。
却不知他带着内侍步履匆匆的离开后,延庆宫门口的一侧的假山石后便转出一人,长身玉立,俊美无双,正是雍王谢俶。
他蹙着眉看向谢央的背影,心下不免想道,太子来延庆宫必然是来探望长乐,看来心情如此之好,想是与长乐相谈甚欢,难不成长乐竟真的对他有意?
想到此节,他顿觉心里不大舒坦,对宋撷玉也难免起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心思。
谢俶此来也是先去见过李贵妃,不过他与谢央的表面寒暄不同,而是谈及正事。事实上,之前李贵妃会将宋撷玉遇袭一事捅到皇上面前也有他的意思在,毕竟此事涉及到他,必是要被叫到御前问话的,自然要事先通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