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盼着宋撷玉出事的心思和盘托出。
宋明雪被惊得险些站不住,踉跄的瘫坐到凳子上,六神无主,“这么说,大姐姐在宫中并非生病,而是被淑妃娘娘害……”
话说到一半,嘴就被徐侧妃捂住了。
徐侧头使劲摇着头,“兴许,兴许是娘想错了,王妃不是说她是被宫女冲撞晕倒受了寒吗?”
宋明雪翻了个白眼,扯下她的手,这话才是自欺欺人,宋撷玉胆子大得很,怎么可能被宫女冲撞就晕倒,分明就是在宫里被淑妃害了。
宋明雪一想到宋撷玉若是死了,自己就成了府中最尊贵的女儿,不由心思有些发飘。
只不过那女人运气忒好,竟还活着,着实可气!
“您写信的时候都不怕,这会儿怕什么?”宋明雪定下神,将徐侧妃之前的话仔细想了想,又道:“您冷静点,您不过是给外祖母写了封家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无论大姐姐在宫内如何了,总归是牵扯不到我们身上的。”
想来外祖家也不会那么蠢,还留着那封信,多半早就处理掉了,如此一来毫无证据,更与她们没了干系!
被她一说,徐侧妃也慢慢镇定下来,“若要这么说,也的确如此。”
宋明雪脸色变幻了几番,开口道:“看来舅舅同淑妃娘娘的娘家倒是很说得上话,我们不如再……”
“再什么?”突然一道低低的男声插进来,带着几分冷意。
两人惊骇的转头看去,才发现不知何时宋浩言正站在门口,拧着眉头,神色不愉的瞧着她们。
“言儿!”
“哥哥!”
徐侧妃母女松了口气,连忙起身把宋浩言拉进屋来,见外面并没有丫鬟在,徐侧妃暗骂了一声,转头又勉强笑道:“言儿你怎么过来了?外面的丫鬟呢,我明明让她们在外面守着的!”
宋浩言眉目寻常,更像了徐家大郎,不过比之徐大郎的油滑,他更多了几分阴郁气质,此时阴测测的目光扫过徐侧妃和宋明雪,令两人不由的心虚不已。
“我打发丫鬟离远些守着,否则你们在里面一惊一乍的,早被听去了。”宋浩言说着坐到了桌边,打量着宋明雪,轻嗤道:“倒没想到你这心着实够狠的,娘这一计不成,你便要再生一计?”
宋明雪一向有些怕这位兄长,但此时被如此质问,她倒骤然生出几分恼意,猛的抬起头含着泪道:“我心狠?我能有宋撷玉心狠吗?若不是她生事,我又怎会被打板子,在床榻上躺了那么久都不得起身?若不是她,我怎会不能进宫,连带娘也在府里没脸面?你便是不心疼我,好歹也心疼心疼娘啊!只要宋撷玉在,我们又哪里有好日子过!”
宋浩言吊着眼梢觑她,“你若不做那等事,又怎会惹来这一连串的麻烦,我就是心疼你才一直没提过,不想你倒褒贬起我来了!”
“你!”宋明雪气得咬牙切齿。
徐侧妃连忙上前打圆场,却只道:“雪儿,你哥脾气不好,你莫要与他争,你最懂事,先回房去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