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此时此地。
就在他渐渐冷静下来的时候,忽的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子烨,手下留情。”
宋鹤轩顺势起身,泰然自若的将刀交给护卫,冲着来人拱了拱手,淡淡道:“原来是雍王殿下,不知殿下在此,失礼了。”
谢俶与宋鹤轩还算相熟,闻言便知他是恼了自己冒然进来,又出言阻止,心下不由无奈,但他一贯不爱多言,此刻也只能道:“是我冒昧了,不过,可否将此三人交由我处置?”
宋鹤轩遽然目光一凝看向他。
谢俶沉默以对,半晌,垂眸道:“抱歉。”
他并非有意偷听。
本来听到伙计议论,又见宋鹤轩的护卫守在外面,便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结果一靠近便听到宋鹤轩在逼问那两人关于宋撷玉的事。
谢俶因着最近一直在追查宋撷玉在宫中被袭之事,因此一时便没有退离。
哪知道听到的却是宋撷玉被狠毒污蔑。
如此尴尬情形,他自然不想与宋鹤轩打照面,直到听见宋鹤轩那句未说完的话,他察觉不对,这才闯了进来。
谢俶也对这三人厌恶已极,但他们罪不致死,他总不能看着宋鹤轩激愤之下做出错事。
“我并无他意,不过是这三人所为必要有所惩处,令其他人引以为戒。”
自然,他会叫他们再不敢胡言乱语。
宋鹤轩盯视他良久,这才微微点头,“也好。”回头看了那三人一眼,仿佛要将他们的相貌深记在心,直叫三人吓得魂飞魄散,这才转头道:“如此,这里就交给你了。”
言罢,行了一礼,他便大步而出。
谢俶留意到他没再用敬礼,不由好笑。
只是目光温和了一瞬,再落回墙边三人身上,登时又冷漠无比。
*
宋撷玉在府中等着宋鹤轩一道吃午饭,哪知等来等去,连个人影都不见,最后只得自己草草吃了两口算罢。
及至下午申时末,宋鹤轩才匆匆回了府。
他先来了望月阁请罪,宋撷玉本想耍耍脾气,叫他日后不敢再失约,然而小性的话还未出口,便见他月牙白的锦袍上不知在哪里蹭了些脏污,登时蹙起眉道:“这是出什么事了?难不成年节间你还有公事要办?”
除了公事,她想不出宋鹤轩还有何时这般不讲究。
宋鹤轩本也不打算告诉她外面的谣言,闻言便顺势道:“确实是有些急事耽搁了,玉儿乖,大哥处理完了再来陪你吃饭可好?”
宋撷玉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哥你不用总是哄着我,既然有正事,那你就先去处理,横竖我就在府里呆着,随时都可一道用饭。”
宋鹤轩看着她明媚的笑脸,心酸得紧。
他妹妹这般乖巧听话,居然有人忍心传她的谣言,真是丧心病狂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