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
宋明雪忍不住道:“姐姐何必如此刻薄?二哥和侧妃不过是无心之失,便是有错,姐姐也不该在父亲面前这般诋毁!”
宋撷玉轻“呵”了一声,还未出言,便听宋青山不悦道:“明雪,你平日在长姐面前就是这般无状的?看来你祖母命嬷嬷重新教导你礼仪的苦心全是白费了。”
宋明雪身子一僵,含泪垂下头,“是女儿的错。”
外面,徐大郎的叫喊声已经越来越沙哑,宋撷玉想着便道:“父亲,女儿想去外面看看徐大郎如何了。”
“去吧。”宋青山当然知道她并不仅仅是看看,但他并未阻拦。
宋撷玉得了这话,便福身退出厅堂,临出去时,她瞥向宋浩言,见他已经犹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不禁嘲讽的勾起唇角。
来到院子里,嘭嘭嘭的打板子声听得更加真切了。
徐大郎已经见了血,将衣服都泅湿了一小块,他脸色煞白,有气无力,抬起眼皮看到出来的人是宋撷玉,立时失望的又垂了下去。
宋撷玉走近他,欣赏着他的惨状,“你倒是重情重义的好兄长,一心维护徐侧妃,可惜呀,你妹妹却一句求情的话都没为你说呢,反而松了口气,因为罪责全被你一个人担了。五十板子,她心里正盼着你熬不过去呢,毕竟,你一死,事情就死无对证,再无人能揭发她才是此事的主谋!”
徐大郎清楚她这是挑拨离间,但知道归知道,心里却不由的想,是不是二妹就盼着他能被打死在这里?就如长乐郡主所说,他一死,她便能安心了?
宋撷玉悠悠叹道:“你若死了,你的父母还好,毕竟有其他女儿孝顺,但你的儿女只怕日子艰难!毕竟徐侧妃看到他们就会想起你的死,她心虚之下,只会将你的儿女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怕是要想尽办法将他们赶离京城。大恩反成仇的话,你应该明白吧。”
“对了,还有你那对外甥外甥女,你就更不要指望了。他们来了这好一会儿,你瞧谁来费心救你了?我父亲不过斥责了一句,他们就连口都不敢开了,更不要说为你求情……不过也对,毒害王妃的人是你,你不过是个妾室的兄长,对他们来说连王府的正经姻亲都算不上,他们又何必理会你的死活?”
“你,你到底想如何?”
听出他的松动之意,宋撷玉抬手让下人停了,道:“你供出主谋,剩下的板子便算了,否则,就算你今日有命回去,也未必能见着明早天亮。有人比我更心急,要置你于死地!”
这话令徐大郎悚然一惊。
他想说二妹不至于那般心狠,可现实却是,对方冷心冷清,看到他这个亲兄长被打得奄奄一息,却丝毫不动容。
她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徐大郎深吸了口气,牵动伤口,痛得他面目狰狞。
再挨下去,他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徐大郎左思右想,终于虚弱的道:“我说……”
他很快被重新带回前厅里,宋撷玉瞥了眼攥紧手中帕子的徐侧妃,转头向上首道:“父亲,徐大郎有话要说。”
宋青山同样看了眼徐侧妃,眼中划过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