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王叔,今天咱们痛快吃肉,痛快喝酒,一醉方休!”谢灵摇摇头,收了愁苦的神色举起酒杯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谢俶垂眸,一双黝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身上的暗青色长衫在火花下时明时灭。
“灵儿,你父皇还在这里,勿贪杯。”
见谢灵一杯接一杯的自己灌,谢俶端起酒盏浅啜一口淡淡道。
谢灵捏着酒杯的手僵在当场,低着头,额前有碎发耷拉下来,让他看起来有些可怜。
谢俶没有再追问,谢灵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他也不逼他。
两人品尝了烤野猪肉又喝了点酒,谢俶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谢灵兴致不高的挽留了几句,谢俶摇摇头,没再多留,起身离开他的帐子。
因着谢灵突如其来的情绪,这顿饭谢俶吃的多少有些食不知味。
从谢灵的营帐出来,谢俶往自己营帐走,风一吹,暗处的林子传来桀桀的响声。
“去查一下三皇子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隐在暗处的暗卫答应了一声再没有传来任何的声音。
谢央从皇帝的营帐出来,一张长脸上有着阴鸷之色,跟刚刚在谢俶和皇帝面前判若两人。
他猎来的狐皮并没有得到父皇多余的夸赞,相反,父皇今晚对他的态度颇有些冷淡。
他不由得想起了进营帐时谢俶和父皇看到他戛然而止的密谈。
“太子殿下,现在回营帐吗?”侍卫跟了上来,恭敬请示。
谢央脑子里思绪缠缠绕绕成了一团乱麻,低声叱责:“孤的行踪需要你置喙?”
侍卫冷汗唰的一下出来,身体比脑子更快,直接跪了下去,一句求饶的话都不敢开口。
看着人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谢央这才痛快起来,语调微妙的上扬:“将我猎的那张白色狐皮处理干净了,给宋撷玉送过去。”
出发前一天突发高热,未免太巧合了些,谢央扯出一抹笑来,眼里的光在暗中显得格外明显。
无论如何,宋撷玉他要,淮阴王府他也要!
这次围猎一共三天,前两天只是热场子,没什么规矩,兴致来了三五成群结个伴去打一圈回来当个乐子。
这最后一日才是大戏开场,来的众世家派来自己家族的后辈参与打猎,再以猎回来的猎物按照成色,大小,以及珍稀程度来决出胜负。
往年不知道有多少拔得头筹者直接入了圣人的眼,一步登天,省了多少年的寒窗苦读。
谢俶坐在下首,并没有下去参与的打算,谢央一身骑装从下面朝他过来,先是拱手行了一礼,手上的七字形犀牛皮编的马鞭在光下熠熠生辉。
“王叔不下去一起玩玩吗?”
谢俶淡然的笑笑,手上捏了一只小小的瓦色茶盏:“不了,看看就好,就不献丑了。”
谢央哪里肯就这样放过谢俶,人并没有离开谢俶的区域:“早就听说王叔的骑射乃是一绝,莫非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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