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到腕上带花型胎记的,就找个借口让杜锦上前。
默默在心里感叹了一番雍王的料事如神,桓望不再多想,只跟在李公公身后,免得出了意外。
而在此时,椒房殿内,皇后早就得了消息,身边的丫鬟都喜气洋洋,一个个的高兴的不行。
以前,陛下宠着淑妃,只有逢年过节才来一趟椒房殿,可最近小半年来,陛下来椒房殿的次数增多,对娘娘也越来越重视,如今来了个神医,这不是立马想起了皇后娘娘吗?
由此可见,这淑妃再受宠又如何,皇后娘娘才是皇上的正妻,淑妃无论如何机关算尽也越不过去。
下面的人高兴,皇后可高兴不起来。
她哪里有什么病?传闻中忧思不断食不下咽的可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她不过就是个幌子!
如今这神医又哪是为她找的?分明就是专门为那人寻来的!
尽管这女人是她亲自接进宫里,为了分淑妃的宠,可是看到皇帝这么重视她,皇后还是嫉妒的不行!
想到那女人娇美绝艳的脸,皇后就觉得郁气堵在胸口,上上不得,下下不得。
“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幸乐是她的心腹,也是知道所有事的人,看见皇后的脸色,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心里叹了口气,可面上却不见分毫,巧手为皇后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声音柔软:“娘娘,奴婢知道您心里委屈,可天下男人都是一样的,都喜新厌旧,与其让那位得宠,霸着皇上,日日在陛下耳旁吹风,还不如像现在这样,方才对您最有利。”
皇后长长的指甲在桌上划出刺耳的响声,方才回神,眼睛红了一圈,看着铜镜里眼尾的皱纹,红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幸乐,本宫就是伤心,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贵为一国之母,竟然要靠别的女人才能留住自己的相公……何其失败!
她十四岁嫁给如今的陛下,夫妻二十余年,她为他生儿育女,管理后院,最后情分没剩下多少,敬重在淑妃那贱人日日的耳旁风吹着,也没留下三分。
幸乐退后半步,也不敢议论当今陛下,只能用其他的东西开解自己的主子:“娘娘,想想太子,只要太子日后能问鼎龙座,您所受的苦就都值了!”
想到谢央,皇后脸上总算有了笑,看着镜中的自己,眼角的狠意遮都遮不住:“对,只要央儿站上那个位置,到时候淑妃和他那个儿子,我想怎么折腾,她们也不会有任何还手之力!”
李公公将桓望带到椒房殿就回去复命,杜锦站在桓望身后,因为站了太久,脚已经酸的发麻,他硬是坚持着没有多的动作。
等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人。
“神医请吧。”
跟着这宫婢转了几圈,桓望才到了一处厢房,进去以后才发现,这厢房提前布置了长纱,风一吹,白纱纷飞,别有一番美感。
“神医,本宫乃是陛下的女眷,多有不便,这才布置了这些白纱避嫌,还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