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来……乖。”
宋撷玉不动,身子站的挺直,在光下,衣裳有大半的宽裕,风一吹,衣袂飘飘,脸色白的如纸,像是一块薄冰,一晒就化了。
李瑢再忍不住,用帕子堵住喉咙间的呜咽声。
她的玉儿,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
宋静安看着宋撷玉这幅模样,眼里满是幸灾乐祸,宋撷玉这是……疯了?
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宋撷玉也会有这么一天!不枉费她用自己的脸做了这场豪赌!
“娘,你是不是也觉得玉儿很坏?”
李瑢被宋撷玉这么一问,只觉得心都要裂开,努力抑制着眼泪:“玉儿是娘的宝贝,哪里坏了?明明是那些人不愿意放过我们母女!处处算计!”
“玉儿,你没做错!”
要错也是她这个当娘的错,没能好好护住宋撷玉,被外人算计还不够,连宋青山这个当爹的,也要如此逼她!
宋青山也明白过来宋撷玉成这模样的原因出在哪,抬脚想上前解释:“玉儿……”
只是还没等他落脚,李瑢声音尖锐:“别靠近玉儿!”
宋青山刚抬起来的脚收了回来,抿紧了唇看向自己发妻。
李瑢站在宋撷玉面前,神情冰冷,眼里的恨意让宋青山心惊肉跳。
“玉儿要是出了事,宋青山,我跟你拼命!”
李瑢跟宋青山的争吵宋撷玉毫无所察,她站在太阳底下,明明现在还没入秋,她只觉得浑身发冷,冷的发抖。
好累,从来没有这般的累,她想睡了……
“小姐!”
玉淑和玉娴一左一右将人扶住,听到后面的慌乱,李瑢眼睛猩红一片,再没看宋青山一眼,将宋撷玉带了回去。
“三姐……”宋撷燕正在老夫人那里学字,就听到有人过来报,说是三小姐和四小姐出了事,她连忙跑了过来。
看着躺在床上的宋撷玉和坐在一旁的李瑢,宋撷燕眼泪包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
“娘亲,三姐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李瑢只是将宋撷燕拉进怀里:“辛大夫,玉儿怎么样了?”
辛诉元将自己的针包收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三小姐这些日子一直心绪不宁,噩梦不休,本就郁结于心,今日又受了刺激。”
辛大夫每多说一句,李瑢就觉得自己心口被凌迟一刀,眼圈又红了:“辛大夫,那玉儿什么时候能醒?”
辛大夫是淮阴王府的老人了,也不瞒着,开门见山:“三小姐这是心病,不出意料,这两日就能醒,可是这心病不解,恐怕日后会留有隐患。”
他有些不忍,但还是没有拐弯抹角,将话说了出来:“之前也接诊过一名男子,同样是心病,不得疏解之法,日日痛苦,最后自戕求了解脱。”
这事瞒不得,他虽然是医生,但是只能治人,不能治心。
那男子将近三十,心病是他的亡妻,可这长乐郡主不到十六,怎么也有这么重的心病?
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