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柔光。
“想通了便好,只是你和令妹,还得在我这雍王府多住一段日子。”
宋撷玉有些稀罕的看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这是何缘故?总不会三哥哥一个人呆惯了,还真有些舍不得这热闹?这才想留着我姐妹和梅姐姐在府中凑个人气?”
他本是好意,怎么让她这么一说,显得他这雍王像是雪鬓霜鬟的鳏寡老人家……
谢俶冷硬的轮廓更加绷紧,故作生气的模样:“哼!若不是淮阴王妃开口央求,就你这才住了不到三日就把本王花拔了干净的泼猴,非得拿笤帚打将出去不可。”
宋撷玉哪里见过谢俶这幅模样,在她印象里,谢俶总是一副沉稳的仙人之姿,一双凤眼总是半阖着看人,冷冷清清的,话也少。
这还是她头一次看见谢俶这么挤兑人的模样。
“三哥哥可不要骗人,我母亲最是疼我,怎么可能会让我在你府上多呆些日子,只怕知道我大好,明日就得让元嘉姑姑招呼我回去。”
宋撷玉耸了耸鼻子,抬了下巴挑衅的看着他,谢俶放下茶杯,将嘴角的笑压了下去。
“我何时说谎骗过你?确实是王妃今日跟我交代的。”
谢俶并没有改口,宋撷玉也正色起来:“真是母亲说的?这倒是稀奇。”
她会怀疑宋青山对她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绝不会疑心李瑢,母亲在三个儿女之中最疼的就是她,她没有质疑的余地。
谢俶也觉得奇怪:“王妃此举定有她细节的用意,你也不用太过忧思,左右我这雍王府和淮阴王府隔不了几条街,出什么事你总是顾得上的。”
宋撷玉只能先放下心里的疑虑,今日来这佛堂,本是想求个安宁,没想到诸天神佛不能解她困扰,反而谢俶以毒攻毒,硬生生将她脑子里的水怼出来了。
“三哥哥说的在理。”宋撷玉抛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笑着看向谢俶:“不知三哥哥现在可得空?若是得空不如来玉儿院子用膳,也算是玉儿给赔罪了,那些花儿已经全进了我的浴汤,挽回不得。”
宋撷玉这话虽说是赔罪,但是说的颇有些匪气,一副他拿她无可奈何的无赖模样。
“糟践我那么多花儿,用你一顿饭都算便宜你了。”谢俶这算是应了。
宋撷玉起身,看谢俶不动,颇有些纳闷,一双妙目盈盈看了过去,带了些天真神色:“三哥哥为何不动?”
谢俶像是被烫到,有些狼狈的收回视线,手随意的往旁边探,拿起茶杯时,杯盖跟杯身甚至还发出了些叮当声。
定了定神,这才微微抬眼,确认宋撷玉没注意到他的失态,这才垂了眸。
“长乐先行,本王稍后便到。”
宋撷玉有些没反应过来,两人同行就好,为何要分开走?
等看的谢俶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佛堂,她进来是一个人,出来却是两个人,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落在他人眼里,难免会落人口实。
谢俶确实考虑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