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能拦住王爷。
姜中有些为难:“我娘是小姐的奶嬷嬷,这些事都是我该做的,不需要小姐再费这些银子。”
玉娴并不收,执意要把荷包塞给她:“姜侍卫,这荷包你要是不收我在小姐那可就交不了差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在主子手下当差的?”
玉娴说的如此诚恳,姜中也不好再推辞,只能将这荷包收了下来,看了看书房门的位置:“咱们王爷对郡主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只希望可别再生出误会了。”
上次郡主跟王爷之间起了争执差点要了郡主半条命,要不是怕再重蹈覆辙,姜中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透露王爷的行踪,跟郡主里应外合。
“什么?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青山被宋撷玉的话吓得一个趔趄,眼神惊疑不定,确认门是关好的,这才控制着音量压低嗓子:“不将流言压下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为父找人大肆宣扬你克夫的名声?”
他几乎疑心宋撷玉是不是被刺激的昏了头,再次强调:“玉儿,你可知道,一旦克夫的名头被坐实,你以后如何许人家?”
宋撷玉安静的站着,背脊挺直,身形倔强,良久才咬牙开口。
“父亲,若是女儿说从此不嫁人,您可会责怪女儿?”
宋青山被宋撷玉的话惊到,猛的一拍桌子:“胡闹!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宋撷玉并不意外宋青山的反应,她的话确实过于惊世骇俗了些,但是确实如今破局最好的办法。
“爹爹,不是没有先例,安阳公主至今未嫁,再多一个女儿,也不算什么奇事。”
宋青山几乎要被她的话给气背过去,沉着嗓子试图骂醒她:“安阳公主是为了收复疆土才一直耽误到现在,百姓对她自然只有敬佩仰慕的份,可你跟安阳公主不一样……”
宋撷玉高高的抬着头,半步不让,嗓音清脆而坚定:“没有什么不一样,只不过是外人评价的褒贬不一样而已。”
宋青山还想再劝,被宋撷玉径直打断:“爹爹,您还没看明白吗?除非女儿入宫,否则无论是定了哪户人家,都会出意外。”
“只要不嫁进东宫,不论您辟多少次谣,我这克夫的名头只会越来越响亮。”
宋青山被宋撷玉的话镇住,死死的瞪着眼睛,面上表情残余着怒气和怔然。
宋撷玉抿紧唇,唇色被她抿的有些发白,良久才开口,语气嘲讽:“爹爹,你信不信,不出三日,谢央定会上门,再跟您商量结亲之事。”
宋青山想说不会,想否认,可一看到宋撷玉的眼神,那些话就通通卡在了嗓子眼里,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玉儿,爹爹绝不会让你入宫!”
现在就这般算计,若是任由玉儿进了那吃人血肉的虎狼窝,日后淮阴王府恐怕也难护的住她。
宋撷玉垂着眼,半晌才轻笑:“爹爹,不如我们打个赌。”
“若是谢央三日之内没来,我就听您的,乖乖去外祖家呆着,可若是他三日以内上了淮阴王府的门,女儿方才的建议,还望您仔细斟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