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移壶的规则,这局就不是点到为止的局,必定步步厮杀,相争不下!
浦俊成跟着谢俶投中耳,等到壶往后移了两尺,脑门上的汗已经出来了,看谢俶稳稳当当的又投进一壶,赢得一片叫好,他咬了咬牙,手一颤,将手中的箭投进了左耳。
场面一时颇有些安静,人群之中似乎有人发笑,但笑声短促,稍纵即逝,浦俊成脸色一红,但还是强撑着站着,故作无事一般。
“雍王殿下,投壶侧耳,也是投中,您觉得呢?”
谢俶看着浦俊成又干了一大杯酒,脸色也不知道是不自在还是酒意上脸,通红一片。
“只要投中,这局自然就没有结束。”
谢俶面无表情,等壶往后延了三寸,手轻描淡写一抛,箭转了几圈,跟壶身相撞,叮铃作响,再次稳稳当当投在中耳。
耍把戏,呵,自取其辱!
浦俊成咬牙,不顾脸面,依旧投着侧耳,就是不肯认输,等壶又往后移了三尺,谢俶再次投中了中耳,周围人群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好声,瞬间将浦俊成压垮。
他控制着自己发抖的手,咬牙一丢,砰的一声,箭身戳在壶身上,发出清脆一声响,不重,声音更不大,犹如石子入湖,可在浦俊成听来,却像是清脆的巴掌声,啪的一下,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看来,你还是要多练几年才行。”谢俶收了手,端了酒一饮而尽,狭长的黑眸瞥了杨瑾,其中的冷意冻得杨瑾一趔趄,连忙回神,去玉淑手里将那支小箭拿了过来。
谢俶将小箭郑重其事收入囊中,面色冷凝,动作行云流水,颇有魏晋名士之风,教人看着心折。
呵!他王妃的东西,也是浦俊成能觊觎的?
听到这话,浦俊成面色有些难堪,强撑着回了一句:“王爷英明神武,臣哪能赶上呢。”
“知道就好。”
……谢俶的一句话令气氛沉默下来,浦俊成不知道他竟然这样不给面子,只能干笑着应付。
司晋宇在一旁看的叹为观止,这次宋撷玉大婚,本没人请浦俊成前来,是浦俊成找的淮阴王要的请帖。
淮阴王对他心存愧疚,这才邀请他来王府,可现在看来,这浦俊成显然是贼心不死,故意找事。
欺人者人恒弃之,浦俊成如今丢这么大脸,也是他自找的……
前边被谢俶和浦俊成的对峙炒的热火朝天,与此同时,宋撷玉待在自己的望月阁,换了嫁衣,一边却也忍不住的朝着外头张望。
见此,玉娴知道宋撷玉这是念着谢俶,轻笑一声道:“听玉淑说,雍王连胜十数把,被灌得可凶,人都快喝醉了。”
听到这话,宋撷玉眸光微闪,手不由得微微收紧:“前院什么情况?”
输者不喝的规矩,不是好懂的很?谢俶什么时候把面子看的这么重了?
眉头紧皱,低语呢喃:“他做什么这样较真,可别喝得伤着……”
想来想去,终究是不放心,宋撷玉看向玉娴:“叫哥哥上来,就说我有话同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