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宋撷玉这话说的如此坦荡,更加剧了沈昭昭心中的猜测,恐怕谢央那边出了变故,邢绣芸是真的生了病,而不是故布疑云。
放在门上的手又收了回来,沈昭昭甩了甩宽大的袖子,未描脂粉的面上极快速的切换了另一种形态。
“我也是担心邢二小姐的安危,既然邢二小姐没什么大事,我便不进去打扰她养病了。”
她现下不能冒险,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最大的依仗,要是真有个好歹,她哪怕哭晕过去都无济于事。
“太子妃当真不进去了?左右绣芸妹妹也被这动静闹醒了,自然也不存在打扰一说,太子妃宅心仁厚,心善,若是不进去看一眼,您今夜,能睡得安心吗?”
宋撷玉这话说的是无比关切,可听在沈昭昭耳里却是刺耳的很,一字一句就跟巴掌打在她脸上一样。
这宋撷玉分明就是在讽刺她沽名钓誉!
只是这时,孩子比脸面更重要,沈昭昭硬撑着让自己笑出来:“心意到了就好,若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对大家都不好不是?”
宋撷玉看她脸变得如此之快,一双冷媚的桃花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嘲讽,但也没有跟她纠缠。
沈昭昭来的快,哥哥能将邢绣芸她们送回来已经难得,恐怕屋里还是有些蛛丝马迹没收拾干净,沈昭昭能自己打消了进去的念头,也未尝不是好事。
只是可惜没能借这个机会狠狠的打她的脸,只要一想到她被自己的话架在火上,非得跟得了“病”的邢绣芸亲密接触,害怕自己肚子里孩子出事又不得不把这出戏给唱全了的煎熬嘴脸,她就忍不住想笑。
罢了,今天就算便宜她了!
“那便恭送太子妃了。”
沈昭昭今日舟车劳顿来了这佛山寺,非但没得了任何把柄,反而还得宋撷玉给气的够呛,哪里还肯再留?快步就离了这地。
宋撷玉确认人走了,这才匆忙推门进去,语气急切:“绣芸妹妹!你们没事吧?”
只是进门之后,屋子里并没有看到宋鹤轩,更没有看到武郦乐,床上倒是有个人影。
听到宋撷玉的身影,那人影掀开帷帐,露出来的还是玉淑那张脸:“小姐,武姑娘和邢二小姐还没回来,方才……”
“方才是奴婢学的声。”
宋撷玉心里难掩失落,一时腿脚有些无力,撑着旁边的木桌坐了下来,她刚刚还真以为邢绣芸被救了回来,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
玉淑看宋撷玉神情失落,也有些不是滋味,解释道:“奴婢幼时,跟人学了一段时间的口技,不怎么高明,破绽也多,经不起细听,只是刚刚情非得已,这才冒险一试。”
宋撷玉缓过神来,神思也清明许多,看玉淑面色带愧,缓声开口:“你做的很好,刚刚要不是有你,沈昭昭恐怕真进来了,介时,才真叫无力回天。”
如今想来,也是运气好,才没能让事情暴露,一环扣一环,但凡出了一点差错,恐怕雍王府和康国公府,都得惹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