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一顿,一双桃花眼陡然间睁大了些,有些惊异,王行远看到的是二殿下谢安?
“陛下不是已经将二皇子和淑妃一同贬到了封地?王掌柜是在哪瞧见的二皇子?”
王行远也明白,此时在京都看见二皇子,无论如何都不正常,景安帝在年前就已经将二皇子贬了,还下令二皇子不得入京半步。
“属下是在四季园见到的二皇子,已确认了,着实是二皇子无疑。”
王行远做事向来仔细,他既然说的这么斩钉截铁,恐怕就是真有其事,宋撷玉这茶是喝不下去了,皱了眉头。
“二皇子谋逆被贬,如今没皇召入了京,若是让陛下知道他又入了京,恐怕他这条命也保不住了。”
王行远也早早考虑了这事:“王妃,二殿下入京的事,是否要告知雍王?咱们或许可以在其中做做文章?”
宋撷玉撇了撇嘴,告诉谢俶?呵,她现在可还记着他昨天故意让她喝那苦的要命的茶汤之事,她暂时不想搭理这个狗男人!
“二皇子现下可还在四季园?”
王行远点头:“二皇子不知这四季园是您的产业,而咱们四季园最讲究的就是私密性,二皇子能选四季园做落脚的地方,也真是缘分。”
宋撷玉在旁边轻笑出声,这还真是瓮中捉鳖,二皇子藏在哪里不好?偏偏藏在四季园?这不是直接撞她手里了?
“他打的恐怕是灯下黑的主意,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儿,只可惜,这个道理并不适用于所有地儿。”
宋撷玉起身,整理了被压出褶皱的袖子:“走吧,二皇子千里迢迢来京,哪里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我去会会,给他办个接风宴,也算对得起咱们这些年的交情。”
四季园。
谢安盘腿坐着,眼神阴鸷,比之出京前,如今的他身形瘦的只剩骨头,形销骨立的,眼睛凸显出来,衬得他更是偏执颓废,如今正抱着酒坛子往嘴里灌酒。
听到推门声,谢安趁着醉意将酒瓶子往声源方向狠狠一丢:“这里不需要人伺候!听不懂人话?”
玉娴玉淑在旁边看的胆战心惊,得亏宋撷玉躲得快,不然这瓶子要是砸上来,可不是什么小伤。
宋撷玉被他这瓶子一砸,脚步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带笑:“多日不见,二皇子脾气见长。”
听到这声音,谢安的身子僵了僵,再回头时,面上多了三分讥诮。
“雍王妃?你倒是消息灵通,是谢俶让你来的?”
宋撷玉避开碎瓷片,走了进来:“这可与我家王爷没关系,不过是来这四季园体会世间繁华,没想到居然还能碰上故人,这才过来打个招呼。”
她站在谢俶身前,慢悠悠的开口,浅色的眸被垂下的眼皮合上大半,笑意盈盈:“二皇子应当不介意我与您同坐?”
她语气这般毕恭毕敬,谢安只觉得嘲讽:“二皇子?你这是讥讽我?雍王妃想坐,我这个丧家之犬的二皇子还能拦你不成?”
谁不知道他现在什么待遇?宋撷玉过来,不就是来说风凉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