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己的话夸大其词,惹了笑话。
宋撷玉冷哼,知道她来,沈昭昭精神头能不好吗?只不过这精神头不是高兴的,而是恨的吧?毕竟,她可是当着她的面,给沈昭昭的贴身丫鬟血溅三尺,沈昭昭能吞得下这口气?
真的吗?她不信。
至于盼着她来这话,更是滑天下之大稽,沈昭昭和她,就算没了东珍这事,也是死敌,压根就没有和解的可能。
沈昭昭唯一会盼着她的,估计就是盼着她早日颠沛流离,早日升天?
惹了笑话,刘庆的话也少了许多,一路安静到了沈昭昭的院子,才进拱门,就看到正屋门口处蒙了厚重的门帘,丫鬟婆子从屋子里出来时,一个个都穿的单薄,但还是汗流浃背。
宋撷玉和辛柔进了屋,几个丫鬟都留在了外头,才一进门,宋撷玉就被扑面的热气给扑的顿了顿,不着痕迹在四周打量了一圈。
沈昭昭这屋子,四下都被纱给蒙了个干净,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烧着火炉,热的跟酷暑似的。
哪怕已经如此暖和,沈昭昭所在的榻上,竟是放了三床厚实的棉被,看着都觉得压的慌,热的人心燥。
辛柔打量了一眼,心颤了颤,不过是小产,怎么就阴寒成这样?她虽是姑娘,但也是长过见识的,当年父亲屋里的几房小妾有了身孕,都被母亲下了药,小产了,可也不过在床上躺了半月,不见风,便能生龙活虎,缠着父亲荒唐。
便是府里最受宠的姨娘,有了身孕,不肯吃药,被母亲用棍子活活将胎儿给打了下来,因此没了母子缘,也没像沈昭昭这般反常。
若只是小产,怎么会这般诡异?
宋撷玉注意力却不在沈昭昭身上,目光放在了跪在一旁的宋如瑛头顶。
她这个庶妹跪在那里,头低垂着,态度恭谨,若不是宋撷玉眼尖,再加上宋如瑛身上衣裳的布料与旁边的丫鬟着实不同,只怕还以为她是沈昭昭身边伺候的。
真是可笑,好好的淮阴王府小姐不当,非得丢着淮阴王府的脸给谢央做小?
当真是猪油蒙了心。
沈昭昭嘴角微扬,语气还算温和:“雍王妃有心了,特意跑这一趟来看我。”
宋撷玉瞥了旁边沈昭昭的一个丫鬟一眼,那丫鬟抖了抖,随后手脚麻利的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沈昭昭床前。
宋撷玉施施然坐下来,温和笑着开口:“叫雍王妃生疏了些,太后称雍王为皇叔,太子妃也该叫我一声皇婶。”
沈昭昭:“……”背地里没忍住磨了磨牙。
宋撷玉只做不知,继续开口:“我多少也算是太子妃的长辈,来看看总是应该的。”
沈昭昭听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手紧紧捏着被子,平息心里翻涌的情绪……
长辈?宋撷玉算的哪门子的长辈?无德无能,年岁比她还小,要不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了雍王,还轮的着她在这耀武扬威?
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