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声陛下,吵得谢灵头痛欲裂,脑仁几乎要炸开似的。
洪维秦在旁边瞧着,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也跟着跪了下来:“陛下,且不论太上皇给雍王算的命格,单单雍王这么些年手上犯的杀孽,就绝不能与皇室离得太近,臣那侄女洪美人,便是前车之鉴!是上天给大禹的警示!”
谢灵听的心里厌烦,可。
这话进了耳朵便不受控制的钻进心里,犯了疑心,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谢俶,谢灵手不自觉收紧。
难不成真有冲撞一说?
陶安南给洪从雪的衣食住行都加了麝香以及大量的藏红花,可按理来说,这些量虽然大,但洪从雪一日用多少,确实不能人为控制,而偏偏就在祭天这一日她血崩……
由此看来,若真是天意,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呵!”
良久,旁边突然传来一声不屑轻笑。
声音清亮,极为刺耳。
“雍王妃可是有见解,大可直言不讳。”
陶太后的声音凉凉响了起来。
安王脸色难看,这陶太后是怎么回事?
她不应该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如今形势大好,只差临门一脚,陛下便会被他们说动,偏偏在这个时候太后竟然给宋撷玉递了话头!
可这担心片刻之后又被压了回去,安王不着痕迹得扫了宋撷玉一眼,满是不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就算是淮阴王府出来的又能怎么样?
还能翻了天不成?
今日他们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有真凭实据的,绝不会给谢俶任何翻身的机会,疑心这种子只要种到人心里,便会慢慢的长大。
而很快,谢灵心里那颗疑心的种子,便要发芽了。
宋撷玉头一次感激的看了陶太后一眼,没想到在这时候唯一站在她们这边的,竟然是陶太后,还真是讽刺至极……
方才洪维秦说话时,她虽未开口,但也没有闲着,谢灵的反应被她尽收眼底。
一句谎话被传了千遍百遍,最后也就成了真话。
哪怕谢灵一脸怒色,一言不发,但宋撷玉还是瞧出来了,安王和祁王的话,他信了。
真是可笑,对于安王和祁王的神鬼之说,太后没信,这位年轻的新帝,却是已经半信半疑。
陶太后的这两个儿子,还真是比不上他们的父皇母后。
洪维秦看到宋撷玉出声,当下就忍不住心惊肉跳,莫名的不安,但还是梗着脖子跟她对峙。
“雍王妃有何不满大可与臣辩驳一二。”
虽然心虚,但也不愿让旁边的同仁发觉他居然惧怕一位女子,否则他颜面何存?
以后岂不是沦为大禹的笑话。
宋撷玉心里想笑,便也真的笑了出来。
“杀孽?
长乐只是突然觉得这两个字足够嘲讽,这才失礼笑出声。”
洪维秦被她笑得恼羞成怒:“雍王妃想说什么大可直言,不必如此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