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求上一求。
安王脸色越发黑的如炭,虎目阴沉的看向了谢程屋子方向,最终咬了咬牙,大步走了出去。
雍王府,书房。
“殿下,安王来了,要求见您。”
杨谨站在书桌面前,黝黑的面色异常突兀。
谢俶脸色沉着,半分犹豫都不曾,冷冷的抛出两字:“不见。”
自从那天因为梅云的事与宋撷玉大吵一架,之后宋撷玉再不肯见他,别说见他,就是同他说话都不曾。
如今安王找上门来,他可担心到时候一冲动,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杨谨正要回应,就听到书房外,安王的声音传了进来。
“谢俶!本王知道你在里面,避而不见,这就是你雍王府的待客之道吗?”
“安王,您不能闯……这是雍王府……”
砰的一声,书房门从外面破开,安王站在门口,面沉如水,身后那些侍卫一看被他闯到自己主子面前,当即跪了下去。
杨谨瞬间掉了脸子,身子紧绷着,目光如炬:“安王,您这是为何?
是要谋害雍王不成?”
话音才落,杨谨就将手里的佩刀给拔了出来,横刀相向。
安王不闪不退,就跟没看见杨谨的剑一样,只死死的瞪着坐在书桌后的谢俶。
“谢俶,本王好歹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就是这么做晚辈的不成?”
听得他这话,谢俶冷厉的面上闪过些嘲讽:“长辈?
我可从未见过这等强闯他人府邸的长辈。”
闯的是他雍王府,还想倒打一耙,拿辈分搪塞过去?
真当他雍王府是软包子?
任由他拿捏?
谢俶伸手,拿了桌上的墨砚,手腕翻转,打量了片刻,声音压的低低的,带了三分不善:“无长辈之德,却想享长辈之便利?”
手腕一用力,突然发难,手里的那方墨砚正正好砸在安王的膝盖上。
安王毫无防备,膝盖痛的一弯,整个人半跪在了地上,额头上冷汗涔涔。
谢俶半垂眸,细长的指尖虚虚的耷拉在桌上,目光淡漠,冷酷绝情:“安王着实,有些自大了,”
安王狼狈的跪在地上,谢俶这是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他难堪?
杨谨在旁边斜乜着安王,并无半分同情,只觉得他活该。
雍王殿下没找他算账,他反而自己巴巴的送上门来给殿下教训,既然如此,他自己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们扫了他脸面。
“殿下,属下将此等贼人打发出去?
还是送官法办?”
光天化日之下,强闯民宅,哪怕是一般的百姓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他主子还是雍王。
若是送官法办,呵!必能让这老贼再丢上一次脸,惹上一次大麻烦!
虽说要从长计议,但先给表姑娘的大仇收点利息也未尝不可!
安王听杨谨这话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终于慌了阵脚,硬挺着脖子:“你们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