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回去时就选了条捷径下山,打算着离远些就用几张瞬移符回去,结果却听到了闷闷的呼救声。
“花花,你说——是人?”,云苓看看他横在腰间防卫性紧握的拳头,突然一提高音量,“还是鬼?!”
李莲花被吓得一激灵,无言闭了闭眼揉揉自己的睛明穴,转过头看见小姑娘贼兮兮的杏眼,皮笑肉不笑地把她推到前面,“去吧,修仙的,干活儿去!”
云苓有的时候就想看看他被吓到时的小表情,小小恶劣一把,也不是真的想他生气,连忙听话地去用‘移山术’挪开了厚厚的填土,露出一口普通的成人棺椁,里面的求助声也明显了些。
她唤出霜华,拿剑一挑,才知这口棺根本没封死,灵剑堪重,那棺盖顺利地往外翻开。
“救、救命…….”,被埋的人僵硬地躺着,嘴上还在求助
是个穿着劲装的成年男性,他身上斑斑血迹,动弹不得,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
李莲花这时踱步过来,细细打量过后,见着那把形似长萧的兵刃,一挑眉问,“铁萧贺兰铁?”
确认此人身份和伤势之后,李莲花干脆利落地点了他的睡穴。
翌日晌午,全身被裹成白粽子的贺兰铁终于幽幽转醒,躺在铺了被褥的莲花楼一楼地板上,只有脑袋还能动。
贺兰铁迷迷瞪瞪中看到一位蒙面的曼妙女子在他眼前,然后就听到一声软软的呼喊。
“花花~他醒了”,云苓瞧着人确实醒了,直起身扭头迎上拿着菜篮子的李莲花,习惯地接下他手里的东西去了厨房。
贺兰铁醒过神,满怀谢意问,“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哦,在下,李莲花”,他半蹲下去检查了一下他神志和脉搏,“铁萧大侠你这伤势不轻,估计得养上十天半个月才能好。”
“李大夫大恩,待我日后定当重谢……咳咳”,他几日未曾进水,哑着嗓子咳了两声。
云苓端着药碗过来,李莲花接过喂给贺兰铁,同时问及信息,“你浑身都是坠落伤,而且被埋的不是第一天了,可有家人联系带你回去修养?”
药亦是水,算是解了点渴,听到问题也就顺畅地报了个地名,“这是我结义兄弟的住所,麻烦李大夫了。”
李莲花从容颔首,照着那地址驾着莲花楼启程。
早被符箓稳定过的莲花楼也不算晃,正躺着的贺兰铁倍感惊奇,此时他费力抬了抬头,只见迷蒙中看见的那蒙面女子正逗着一只黄白狗。
“敢问这位姑娘又怎么称呼?” ,贺兰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可否再给在下一杯水?”
“你不用知道我,反正过后也会忘了……”,云苓放下狐狸精,走过来多倒了两杯喂病患,还不忘安慰道,“放心,你虽伤得重,但是花花把你的断骨都接好了,回去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下地了。”
贺兰铁两杯水喝完,感激道,“多谢,我刚才就觉察出来身体的痛感减少,李神医医术果然超群!”
那可不嘛,扬州慢接骨加上我的药镇痛治疗,这医术无出其右了。
当天傍晚,贺兰铁的挚友就接到消息,七手八脚地将他从莲花楼抬回住宅,千恩万谢时奉上了不少银两,唯李莲花原则不改,终究只收了五两银子。
“你怎么又喂了他点灵药?”,李莲花施施然将那五两银子放到柜子里,随口一问。
“我‘看’过了这位大侠是个好人嘛~你说他被仇家害了,还被埋了这么多天,多少有点惨……”,云苓坐到桌边,一道清洁术把贺兰铁用过的杯子重新翻新。
李莲花盯着那杯子仍觉得不够干净,便走过去将其丢进水盆准备泡上一段时间,自己则转头去烧菜。
云苓回想那铁萧大侠的好朋友带着手下风风火火到城外寻人的样子,目光停留在李莲花如玉的侧脸,心中默默算了算时间,末了勾起一抹甜笑。
“对了,花花~”,云苓照常掐着清风诀帮他做饭,语气则有点讨好的意味,“我想看海,可不可以?”
“糖少许……”,他撒了一把糖,琢磨最近也没有目标,便应了小姑娘的心愿,“好,那带你去南海看看。”
云苓立刻说,“可是我还想去东海。”
这时李莲花手上一顿,才偏头看过去,迟疑问,“为何?你不是去过了?”
“就是,这里离东海近些,还有你的那块田也不知道有没有长出来别的花,去东海看看吧~”,云苓走到他旁边拉拉他的衣袖,眼眸含水,真诚地望着,语气亲昵柔软,“好嘛好嘛~”
这理由实际上非常牵强。
“…好。”
计划通~
这丫头估计想着什么鬼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