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魔修的恶煞蛊……就是缺一只母蛊。
云苓抬手晃晃这小鼎,一头雾水,“花花干什么了这是?这怎么拿到的?”
末了,她不再纠结,把东西丢回戒中,走到空地西面蹲下,捏了捏一丛植物翠绿的叶片,这株正吸收灵气而泛起清香,确认其药性之后,她直接一把连根拔起,用灵火去漫进地下直到把这土地都烧的干硬才罢手。
‘碧茶’,在此界确实无药可解,它在破空石附近,带着天道准许,除非顺应天道指引,方解困局。
“这东西,还是别祸害人的好。”
小姑娘当机立断,因为破空石的灵气而生,那么就借用其灵气炼丹,这次雷劫应该避免不了,不过天道不就是想要找个解局的吗?
没有邪气的邪术,不足为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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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坟,芳玑王与萱妃棺椁前。
李莲花进入此地时,便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棺椁中的木盒,一点黑气在修士眼中,难以忽略。
等神秘人用功炸开两座立式棺椁取到‘观音垂泪’,方多病急急上前对阵时,他掩袖召了一张云苓制的隐形符箓,掷出赋予其上,远望过去,空无一物,便是近身都会下意识忽略那地方。
没两招方多病已然倒地昏迷,李莲花及时用机括夹住神秘人手中的‘观音垂泪’,取到手中之后满不在乎地笑笑,“原来你要的是这个啊?”
他随口一句‘告辞!’,然后转身就跑~
刚出一品坟石门,刀气追袭而来,旋身躲过时,门口看守的铁头奴则成了刀下亡魂。
李莲花回首挑眉,调侃道,“追的这么紧?——那我就不要了!”
他甩手一扔,自己则俯身避开那神秘人恼怒的刀气,抬脚沿着山壁拉开距离,掠林峰而去。
那神秘小童眸光一沉,“婆娑步……果然是你,李相夷!”
这边李莲花去到林中,找的位置并不算远,稳稳站定悠悠闲闲地等笛飞声追来。
此人痴于武艺,还不达目的誓不罢手,刚才情形恼恨之下应该是会追来。
那方小宝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也只能先拉开距离,等笛飞声服下观音垂泪,和里面的修罗草,倒是好办了。
笛飞声轻功高绝,片刻即到,不知是因为功力恢复还是如何,心情竟然不错,“十年不见,李相夷别来无恙啊!”
“呵呵……”,李莲花假笑一下,“笛盟主,这十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老样子啊。”
笛飞声立刻明白这人在卫庄就已经分辨出自己身份,扯起嘴角又问,“这十年我每日都想和你再斗一场,可他们说你已经死了。”
李莲花无奈,“我没死你这么高兴干嘛?诶不好意思,我是不会跟你打的。”
他刚说完,笛飞声神色发狠,出掌打来!
‘文弱’神医立刻飞身跃起躲过,后面那屡屡再逼招对打,他皆轻巧躲过,灵力和婆娑步相配的效果甚好,飘渺从风过,片叶不沾身,衣袂如谪仙。
笛飞声觉得,这一情景,实在眼熟,又想起被那无名客点评的话,更恼火道,“李相夷,你什么时候成了这等畏畏缩缩之人?!”
“我有这打架的时间,我还不如去烧几道菜”,李莲花气定神闲地打量了一下他,“我劝你呢,还是别用内力的好……”
“烧菜?”,笛飞声脸上有些难以相信,“你这十年都在干什么无聊事?但是不管怎样,现在来战!”
眼看他又要打过来,李莲花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抬手制止,“等等!现在打吃亏的是你,而且,我做的事不挺好的吗?我现在还比以前更年轻了啊~”
笛飞声恶言激道,“我真没想到这十年你活得像条狗一样!”
李莲花一愣,火大瞪人,“你才是狗!”
笛飞声不痛不痒,眼神一厉,突然出手再打。
李莲花‘诶呦’一声,滑步躲开,转头飞出丈许,看那大魔头一定要打,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说,“笛盟主啊,好话你是一点不听,你这要是内力断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笛飞声本不在意他胡言乱语,但是抬手试探内力时,脸色一变,惊疑道,“观音垂泪?”
“嘿~”,李莲花得意一笑,“聪明!”
“李相夷,你下毒!!”
李莲花威胁人用金鸳盟势力找单孤刀的尸身,并以洗经伐髓诀利诱,视武学为最高的笛飞声黑着脸无话可说。
再回一品坟时,发现方小宝还没醒,顺手去回收隐藏住的木盒,用带有朱砂痣的掌心触碰,东西就进了戒指空间。
这周围的痕迹,有人找过东西,另有势力来此?
还有那墙上文字,和玉楼春处的一模一样。
唤醒方小宝之后,随意胡诌了两句就带着大少爷出了一品坟,迎面就有笛飞声面色不善地看过来。
在单纯少年被李莲花忽悠瘸了之后,大魔头冷冷说了一句“废话真多!”
方小宝一脚就要踹过去!
很好,这奠定了看不过眼的方大少爷——斗嘴吵架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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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我回来了!”,云苓着急忙慌落地跑来,拉走了在莲花楼门口静默的李莲花。
“如何…….唔!”
李莲花刚想问清小姑娘的收获,他一张嘴就被塞进去一颗丹药,并且被人用手捂住了不许他吐。
这味道,又苦又涩,倒是有点茶香味道。
他微眯了眯眼,这颗丹药已经化进喉咙,下一刻,他身上仙灵之气徜徉周身,丹田桎梏一松,最后微末那点毒,彻底消失不见。
再没有什么东西去侵蚀他的灵气,损害他的身体。
“解了吗解了吗?”,云苓这时放下手,杏眼紧盯着他,很是紧张。
李莲花扬起唇角,眼角悦色浮现,更显温柔,“完全解了。”
小姑娘欢呼一声,激动地踮起脚搂住他的脖颈,李莲花一怔,顺着倾身,伸手环抱住投怀的佳人,收紧力道。
温度两厢同染,发丝垂落,耳畔是彼此的呼吸,不知何时,脸上也漫上红色,如此暧昧纠缠。
月色美如画卷,披上一身缱绻。
片刻后,云苓恍惚中退开,揉了揉心口,然后好像平常一样拉着他要回去,还不忘挑起话题,“花、花花……你刚刚在门口做什么呢?”
李莲花的目光追随着人的侧脸,心中一沉,直到看着那微微泛红的耳垂停滞了脚步,小姑娘一同停顿,偶尔手足无措地看他,这才叹了口气,答上她的话。
“阿苓,我们的莲花楼又要修了。”
罢了,她尚不知,何必添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