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罢,张彻放下酒杯,拉着新婚妻子坐至床沿,他握住林瑶青的肩膀沉声道:“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张家的媳妇了。张氏一族族规严明,在外人面前你一定要谨言慎行,否则言辞举止稍有不慎,就有几十种刑具等着伺候。”
林瑶青极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除了族规,你夫君我还有一套家法。”
“什么?家法?你还要打我?”林瑶青倏地失悔,略带娇嗔道:“喂!哪有趁人之危的啊!你不能趁我灵力被封就寻私仇呐!咱们以前在学堂里都是闹着玩的,不作数的,不然以你现在的功力修理我我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赔的!”
许是察觉到她的主动示好,张彻的心里渐渐软化,“族规家法我会慢慢讲给你听,夫人无需担忧。”言罢,张彻便开始宽衣解带,外袍中衣层层散开,露.出了他壮硕的胸膛。
林瑶青不料他竟如此随意,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外人,当即尴尬起身躲到床柱处,五指遮住眼睛转身背对于他。
张彻不知是喜是怒,他拍拍床,低沉命令道:“过来。”
“张公子客气了,这是您家,这软塌自然是由您来睡,我随便找个地方将就将就可以了。”林瑶青嘴上抹蜜,心底却暗自腹诽:“我才不要和你同睡一榻哩!”
“听见没有?过来!林瑶青,如果值夜的丫鬟看到我们没有同床,传到了母亲那里的话我保证能打到你脱一层皮。”
见她无动于衷,张彻威胁的语气更甚,“怎么,现在就不听话了?莫不是想让我今晚就圆房?”
“不不不!别!”林瑶青转身摆手,“你才刚刚答应我,难道立刻便要反悔么?”
张彻懒得再与她周旋,几步迈身向前,打横把人抱起就径直扔到了床.上。
许是忘记了林瑶青已经是个被封印的普通人,张彻的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害她重重摔倒在被褥上,床板正好咯到了她左臂的伤口。
结痂瞬时破裂流血,疼得小女人龇牙咧嘴。
张彻以为林瑶青只是故意装模作样的气他,捏起她的一只脚踝便要强行给她脱鞋。
“咚!”一只绣鞋落地。
当张彻再度捏起她的另一只脚踝时,林瑶青只觉腰间发麻,连脊梁骨都感觉要散架了。
昨日婆婆婶婶的言行历历在目,想起那些荒唐之事,林瑶青越发觉得委屈。
心里的憋屈加上外部伤口的痛楚,令她秀气的小脸已经拧成了一团。
“咚!”另一只绣鞋落地。张彻皱眉问道:“又怎么了?我只是帮你拖鞋准备休息,不做别的,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疼!”林瑶青朝他大吼了一声,“疼死我了!”
“哪里疼?”张彻斜睨着她,“摔了一下就疼了?不是有被子垫着的吗?你以前可没这么娇气的。”
林瑶青把自己受伤的胳膊抬给他看,“喏!你看!都是你害的!伤口又破了!本来都快长好了!”
一团血渍越洇越大,张彻顿觉心如刀割,他关切地想要去检查她的伤口,悬而问道:“你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快给我看看!”
林瑶青并不领情,只推开他的手冷冷道:“不劳您挂心,只求您别再伤口上撒盐就好。”
“抱歉,我不知道你有伤在身,以后我会注意的。”张彻言辞恳切,又问:“你是怎么伤的?又跑去和谁打架了?”
林瑶青也不隐瞒:“夏逸伤的。”
回想起几天前的事,张彻竟有些气恼,他恨铁不成钢地直戳着她的小脑袋,“你个白痴!为了区区一个城主之位你值得么?你怎地没被他宰了?夏逸那种级别是你能单挑的么?”
“可我赢了他!”林瑶青颇不服气,“只是……只是……”
林瑶青刚一垂眉,就突然间发现了张彻拇指上佩戴的暗纹扳指,她捉住他的大手反问道:“龙玉扳指为何会在你的手上?”
张彻答:“是白伯父送给我的。今日他当众赠与我做了贺礼,并宣布了我是下一任新城主。”
林瑶青一声苦笑,终究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