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伤心。”
翡翠坐到她的身边,“我又何尝不知大小姐委屈,但我们奴隶有奴隶的命运,小姐们有小姐们的命运,我们奴隶要承受苦难的劳作,小姐们也要承担家族与生俱来的责任。”
白瓷抱着自己的胳膊,“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大小姐怎么样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不开,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不会的,叶少爷的事情尚未明朗,大小姐不会做出糊涂之事的。”翡翠望向她的伤口,“你身体现在如何,可身体可好些了?”
“已经好了许多,”白瓷扯着翡翠的衣角乞求道:“翡翠,我想去看看大小姐。”
“也好,如我扶你去看看,彼此都能更安心些。”
*
屈眠的药很有效果,白瓷两条腿虽然看起来一瘸一拐的,但走起路来已无大碍。
竹园院中站着几个端着洗漱用具的小丫鬟,看样子已经站了许久。白瓷正纳闷这个时间她们站在院子里做甚,却与翡翠在门口被月无影拦下。
月无影朝白瓷翡翠道是少爷少夫人伤寒未愈,不可打扰,只能等主人吩咐了才可入内。
白瓷闻之更加忧虑,焦急地握紧了拳头。
翡翠倒是不担心,还偷偷抿唇笑了一下。
没过多久,房间里面传来脚步声。白瓷欣喜不已,抬起受伤的腿迈步走上台阶,无奈脚下吃力,猛然被台阶绊了一下,这时张彻正好从内侧开门,双门打开的刹那间,失去平衡的白瓷径直撞向了张彻的胸膛。
“啊!”
张彻也被吓了一瞬,他宛如钢铁的臂膀扯开胸前的女子。
白瓷惊慌失措地望着少爷,他只穿了一件敞怀的白色中衣,胸口间一道指甲划过的血痕散发着致命的姓感。白瓷从未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过成年男子,尤其是宽阔的胸膛和肩膀之上,更有一张她不敢直视的俊朗面庞。
“不长记性,胳膊腿白断了!”张彻见来人是白瓷,立刻面无表情地松开她的胳膊并大力推向了一边,“还是莽莽撞撞的。”
与以前悦耳富有磁性的声音不同,张彻这次开口说话的声音是一种慵懒的沙哑。白瓷立刻羞红了脸,连带耳朵都要滴出血来,磕磕巴巴的一句辩解之言都吐不出。
门外的月无影也看呆了,翡翠淡定上前解围:“少爷恕罪,奴婢们只是担心少爷和少夫人的健康,才着急想进来看一眼。”翡翠福了一身,问道:“少爷,请问奴婢们可否继续服侍少夫人?”
张彻侧首,“进去吧,都轻着点,少夫人体弱,一个个都伺候仔细了。”
“是!”翡翠答道,外面的小丫鬟也齐齐俯身应下。
张彻回内屋随手抄起一件外衣,披着去了书房。
戴筝已经抱着一摞账册在内等候,张彻迈步走至桌前,问道:“这三天可有什么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