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做不到妻子应尽的义务,将来还是要还给他才好,不能让他白白花了冤枉钱。林瑶青挠挠头发,惭愧道:“嘿嘿,当时就看见几口大箱子蒙着红布,未打开仔细瞧瞧就已经嫁过来了。”
“是呀,女子嫁到夫家,就是夫家的人了,娘家的事就再也掺和不得了,聘礼如何使用都是娘家的事了。”
“也不至于吧,小俩口只是成个亲而已,夫家娘家都是家人啊,总不能真的只考虑夫家而置娘家于不管不顾的境地吧。”
“少夫人还年轻,自然体会不深。”孙书韵不紧不慢道:“咱们既嫁到了张家,便是张家的人了,凡事都要以张家为先的。妾身位份虽低,但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张家尽一份自己的绵薄之力,所做的任何事情也都是为了老爷一房着想。”
“孙姨娘尽心尽力,我自愧不如。”
林瑶青只觉得与她话不投机,歇了半晌便又开始清点礼物了。忙完了此活,秦氏又让林瑶青帮着参谋挑选花纹式样,直到晚膳时间,秦氏请两人用完了餐之后,林瑶青才拖着两条疲惫的腿回到了竹园。
“白瓷、翡翠,快出来帮我捶捶肩捏捏腿,唉吆喂累死我了!”林瑶青一边喊着,一边走进卧房,谁知迎面而来的不是两个丫鬟,而是等候已久的夫君张彻,“咦,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嗯。”张彻应声:“听说你今天去帮着母亲准备老二的婚事了。”
“是啊。”
“累了吧,我帮你捶捶。”张彻说着,打横把林瑶青抱起,往床边走去,丫鬟们纷纷关门退下。
“不用不用!”林瑶青滑到榻上装死,“不敢劳烦夫君大人,我休息一阵就好了。”
张彻不听她的,当真坐在她的身边,替她揉捏起肩膀腰椎来,“夫人辛苦了,为夫自是要奖励一番。”
他的手劲十足,捏起来果然比白瓷他们更有力道,林瑶青一会便觉得舒适松软,随口与他聊天:“今天母亲还叫了孙姨娘一起帮忙,孙姨娘看起来年纪不大呀。”
“孙姨娘今年二十七岁,入府才两年。”
“她的字很清秀,像是读过书的。”
“是。”张彻按住她的穴位疏通经络,“她父亲原是个教书先生,后来遭遇变故去世了,无奈其家境贫寒,她连给父亲置办棺材的钱都没有,于是挂了个牌子在街边卖身葬父。恰巧我父亲路过时看中了她,就买了回来,帮她处理后事厚葬了亡父。”
林瑶青见他还真的认真揉捏起来,颇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翻过身来面对着他,“已经好了,谢谢夫君了。”
“小白眼狼,过来抱着。”张彻冲她张开双臂,林瑶青不好拒绝只得顺势趴向他的怀中。
相处了这些时日,林瑶青也逐渐摸清了他的脾气。但凡他要亲近,她就一定不能躲开,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林瑶青依偎在他壮硕的胸膛里,继续聊着上一个话题:“可是孙姨娘的父亲既有教书的职业,总该有点积蓄吧,不至于连棺材都买不起啊?”
张彻拥着她,像是守护者珍爱的宝物一般,“他父亲一生教书育人高风亮节,所有收入都捐助给生活困难的学生了,自己家没能存下什么钱。”
林瑶青又问:“我见孙姨娘生得漂亮,入府时也二十五了,为何一直没有成亲”
“她之前有丈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