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小姐还说让张少爷送些炭火过来。”采蓁一顿,又道:“张少爷说他已于白族长约定好了,过段时间就把您接回白家,您再也不必在张家受苦了!”
“你说什么?”白嘉蕙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答案,难道她的阿彻哥哥已经决定不要她了?甚至连他的弟弟嘉骞也同意了?
采蓁见白嘉蕙颇为吃惊,于是悉心劝慰道:“大小姐,您又何苦继续留在张家委屈自己呢?那张家少爷心里只有林家小姐一个人,您在这粉梅园吃不饱也穿不暖的,又是何必呢?”
“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来管!”
采蓁放下黑炭,叹息道:“白族长肯定也是希望您过得舒心才常常派奴婢来照看您的。若您回到白家,至少可以过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生活,您又何苦在这外姓人家遭罪呢?”
丫鬟的话彻底触怒了白嘉蕙,争吵之声难免大了一些,难免被园外巡逻的侍卫听了去。
采蓁告退出屋没过多久,就被两个侍卫擒下。
*
戴筝审了一夜,也没吐出多少有用的东西,无非就是背着少爷偷偷去送过几次吃食和炭火,实在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月无影一早朝张彻禀报。林瑶青也醒了,在旁听见后非要同审。
张彻无奈之下,只得让月无影把采蓁收拾打扮了一下才敢移入屋内,免得血腥气冲撞了妻子。
两夫妻当面再审了一番,也还是没审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张彻最后冷冷道:“张家不留叛徒,如果你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即刻杖毙。”
“等一下!”丫鬟为了保命,被迫说出昨夜所闻所见,“奴婢见蕙姨娘往身上涂有白色香粉,此是或有蹊跷,还请少爷细查!”
“涂香粉有什么好查的?无非是女子爱美或是皮肤有恙罢了。”
“不!不是!”丫鬟连连摇头,“白家族人各个肤色白皙,绝无黑棕皮肤之人,可昨夜奴婢见蕙姨娘似乎有意在掩盖暗沉的真实肤色,奴婢怀疑她不是白家真正的大小姐!”
听罢此推测,夫妇二人具是一惊,互相对望了一眼。
站在一侧的白瓷白玉也很是惊诧。
“你说此话可有证据?”张彻问:“真的白家大小姐身上可有何印记?”
“有!”丫鬟答道,“奴婢听说真正的白家大小姐右肩后面有一个葫芦图案的胎记!”
“葫芦图案的胎记?”站在旁边伺候的白玉忍不住脱口而出,指着白瓷道:“白瓷的右肩后面倒是有个葫芦图案的胎记!”
采蓁循声望向白瓷,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咽声道:“是啊,这位姑娘肤色白皙,还真的有点白氏族人的样貌。”
林瑶青恍然想起:“还真是的,我也记得白瓷右肩后面倒是有个葫芦图案的胎记,感觉不像是巧合呢!”
张彻思索了片刻,问向妻子:“关于白瓷的身世你知道多少?”
林瑶青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就知道白瓷是我阿娘从南面买回来的,至于其身世一概不知。”
“事关重大,万一白嘉蕙真的不是白家血脉而是外人顶替,此事必定是要查清楚的。”张彻拉住妻子的手,“夫人,我可否去找岳母问一下?”
既然要见母亲,还不如去请母亲来张家一趟也能稍稍缓解自己的思念之苦。林瑶青靠在丈夫的肩头撒娇道:“能不能请阿娘过府一趟?上次我回家太过匆忙没能见到她,当真是十分想念。”
“好,我去请她过来。”张彻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