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彻松开了白瓷,对白嘉骞道:“药剂还有很多,白兄若是不信大可多找几个人试上一试,另外郎中们也应该快到了。”
面对如山铁证,独眼的贺氏态度忽然转变,她扑过去扯住白嘉骞的大腿哭丧道:“族长,求求您了,就算嘉蕙不是您的亲姐姐,但这十几年来不是亲人也已经胜似亲人了!求您千万不要为难她啊!一切都是老奴的错!”
“真是你换的?”白嘉骞睥睨着贺氏,一脚踢开她道:“你为了自己的女儿能够荣华富贵,竟不惜残谋害我的亲姐姐!”
“族长!一切都是老奴的错!求您千万不要为难大小姐啊!”
“其心可诛!”白嘉骞又踹了一脚贺氏,冲着白崇山指挥道:“大管家,你把人拉回去!按族规斩首示众!”
“是!”
“等一下。”张彻忽而劝阻道:“白族长,为防万一咱们还是先验一验的好。”
白嘉骞点头,耐着性子与真假姐妹二人滴血验亲。果然,白瓷与白嘉骞是血亲,老妪与白嘉蕙是血亲。另外张彻又找了几个张氏的族人试验,证明药剂无误。
戴筝将城内的女郎中请来了,也纷纷验证胎记为假。
胎记、滴血验亲外加证人证供,此事已经水落石出。
白嘉骞吸了一口气,对着张彻作揖道:“张兄,没想到我族中竟出此丑闻,让张兄看笑话了。也感谢张兄查明真相,弟弟这就把这对造假母女带回家惩罚以儆族规。”
张彻悠悠答道:“老妪尽管带走,但白嘉蕙得留下。”
趴在地上的白嘉蕙内心一阵悸动,就在她以为张彻要看在昔日情份上网开一面的时候,张彻的话音陡然转落:“此女子心如蛇蝎曾试图杀我爱妻,必须要由我要亲手处置。白族长,你不介意吧?”
白嘉骞本想回家后再从长计议,但被张彻这一话堵到下不了台。
姐姐虽然是假的,但作为张家妾室的身份却是真的,夫权在上,张彻于情于理都占了上风。
迫于形势,白嘉骞只得退让,“好吧,此人就留给张兄处置了。”
这时,一直躲在茶水间偷听的林瑶青忽而看见公公张峥和婆婆秦氏来了,她连忙行礼道:“父亲,母亲。”
秦氏望着儿媳妇冷冷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阿彻都没打算给我们老两口说一声么?”
林瑶青答:“夫君或有其他考量,还请您两位亲自过去问问吧!”
张峥夫妇走到正堂,看见沈氏也在堂上,于是客套行礼道:“亲家母,您来了。”
“亲家公!”沈氏回礼,“亲家母!”
张峥夫妇再朝白嘉骞行了个简单礼:“白族长也在!”
“张族长!”白嘉骞回礼。
张峥问向儿子:“阿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经儿子查实,白嘉蕙并非白家亲生女儿,而是一个老奴用自己的女儿顶替了。白家真正的女儿乃是这位叫白瓷的姑娘。”张彻指向白瓷。
秦氏问:“这不是儿媳妇的陪嫁丫头么?”
“正是。”张彻答道。
“来,大家都别站着说话了,都坐吧!”张峥请大家落座,再问向长子:“事情可已查清?确定无误吗?”
“回父亲,确认无误。除了证人证言胎记核验,刚刚也滴血验过了,这位白瓷姑娘才是白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