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亭在外面等到九点半都过来,才轻轻敲响了房间门。
“笃笃笃”三声过后,一门之隔房间内静默了一分多钟,才传来沈亭之还带着刚睡醒懵然哑意的声音:
“谁?”
陆闻亭脱口而出一句不过大脑的回答:“你老公,陆闻亭。”
沈亭之:……这人有病。
晚上作来作去死活不信他的话,一定要出去的人是谁?
现在真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是哪根筋搭错了,又大言不惭自称是他“老公”?
呵呵。
隔着一道紧闭的房门,陆闻亭看不见沈亭之脸上的嫌弃,继续说:“我给你买了早餐,能进来吗?”
沈亭之困倦打了一个呵欠:“直接进来就行。”
他又没反锁门。
陆闻亭愣了两秒,才理解他话语的意思。
拧开门把手,确认真的是没反锁门后,陆闻亭不赞成看向靠在床头揉眼睛的青年:
“我昨天晚上出去后你没反锁门?”
沈亭之回答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嗯”:“不想爬起来。”
陆闻亭虽然有些生气,但语气中却并无责备,只有无奈:
“不想也要起来锁门啊。”
“不锁门,万一有坏人进来怎么办?”
沈亭之觉得这人完全是把自己当成小孩了。
“这有什么关系?哪怕真有人进来也打不过我。”他回答的理所当然,“而且我这不是想着万一你要进来,给你留门吗。”
一听这回答,陆闻亭身后并不存在的尾巴都快摇成残影了。
他怎么都压不住嘴角的笑:“真的?”
“假的。”沈亭之放下揉眼睛的手,面无表情看着他,“给我白月光留的。”
陆闻亭脸上笑一僵。
虽然一眼就能看出沈亭之是在说笑,但他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他把手中的早餐拆开,生硬转过话题:“给你买了早餐,尝尝合不合口味。”
沈亭之偏头看过去,一眼被包装袋上的符箓吸引。
“……红笔画的?”他询问道。
陆闻亭点头:“是。”
“说起这我就很不理解,为什么我认识的其他人要么是用朱砂,要么是用血。”
“红笔不行吗?红笔多方便啊。”
沈亭之无比赞同这句话:“我也觉得。”
陆闻亭:“那他们怎么不用红笔画?”
沈亭之歪着头思考片刻,认真回答道:“因为他们菜。”
陆闻亭端着水盆羊肉的手一抖,差点把汤撒出来。
沈亭之疑惑看着他:“有问题吗?”
陆闻亭:“没问题,亭之说的很对。”
“他们就是菜。”
沈亭之看着摆出来的早餐,眉毛微颦:“感觉你在敷衍我。”
“怎么会呢。”陆闻亭拖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语气那叫一个真诚,“在你面前,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在陈述事实。”
沈亭之完全不信这满嘴跑火车的男人后一句话,盯着目测上去完全不合胃口的早餐,刚睡醒不久的起床气又上来了。
可想着陆闻亭晚上被他气走(虽然全是因为不听解释脑补),大早上还是不忘记给他买早餐,沈亭之就不忍心朝陆闻亭发自己的小脾气。
一大早的起床气和看见不喜欢早餐的小小怨怼结合在一起,全被沈亭之掩藏在心底,让他脸色透露着明显古怪。
陆闻亭现在虽然不够了解沈亭之,但看着他不对劲的脸色,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还热气腾腾的早餐。
陆闻亭直觉青年现在心情不好。
“不喜欢?”他指着早餐问道。
沈亭之小声发出一个“嗯”。
陆闻亭拿起肉夹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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