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转到了顾明微车上,说是老太太派她来看着顾明微,免得她不知轻重回去又生了病。
一行人到了白塔寺,在大雄宝殿烧过香,顾明微这才想起,顾明棠出事之后,似乎一直在白塔寺养病,便到顾老太君面前问了一嘴。
“你五妹妹……听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顾老太君嘴里“嘶”了一声,低着头迟疑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笑道,“左右此事无与你无关,你这个做哥哥的既到了白塔寺,要是避而不见,反倒显得你做了什么似的。也罢,就让春池领你过去看棠棠一眼吧。”
顾明棠出事之后,顾明微便再也没见过她。只见到李氏隔三岔五的就往白塔寺跑,家中对顾明棠的事也闭口不提,再加上这段时间她卧病在床,着实没有什么精力去打探顾明棠的事。因此,自然不知她的近况如何。
春池带着顾明微七拐八弯地来到一处幽静的禅院,院子的门没有关,两人一进去便看见顾明棠穿着一身雪白的斗篷,正倚靠在暗红色的柱子上,天真烂漫地同身边的丫鬟说着什么。
“四公子!”那丫鬟见了顾明微脸色一变。
倒是顾明棠却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惊喜地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挽着她的手臂,笑道:“四哥怎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棠棠?母亲也真是,非要将我拘在这里修身养性,说什么临到过年了才能接我回去。四哥,你可不知道我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天天吃着白菜萝卜,还要敲木鱼念经,可把我憋坏了!”
顾明微面不改色,与顾明棠说了几句话,便压下心中的疑惑,和春池一起回到了顾老太君跟前。
“瞧见棠棠了?”顾老太君见到两人回来,将手里的念珠挂在胸前,接过一旁的婢女递过来的茶水,“阿微,你母亲说棠棠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时无法接受。因此,才下意识把那件事情忘了,这件事你怎么看?”
顾明微垂着眼帘,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还如往常那般浅浅一笑,道:“不管棠棠是真忘还是假忘,有一句话叫家丑不可外扬。此事以后谁也不准提起,只当从未发生过就是。”
“好。”顾老太君喝完茶,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茶杯还到那婢女手中,笑着说道,“你比你父亲通透。”
顾明微自然知道祖母为什么说出这种话,她在顾家生活了这么多年,她父亲的性子自然清楚。出了这种事情,李氏母女自然一口咬定是她所为,若不是祖母一路护着自己,顾正渊自然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祖母一向以大局为重,既然她开口问了,就不会想听到小孩子气的回答。是以,顾明微才挑了这么个说辞。
一行人又在白塔寺待了一个多时辰,听寺里的禅师给顾老太君讲完禅,这才坐着马车回顾府。等瞧见顾明棠带着丫鬟坐上马车,顾明微才知道顾老太君此行不仅是来烧香的,还是来接顾明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