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祈祷顾家祖宗积了足够的阴德,用来保住他一个新晋四品官的命了。
顾正澜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猫儿一样轻的少女。
她虽然闭着眼睛,眉头紧蹙,一副痛苦的样子。可饮了酒之后,仍然双颊绯红,面若桃花,叫人一刻也称不开眼睛。
这家别苑原是个清白读书人的居所,后来顾正澜买下之后,便亲手改成了一个软红窟一样的地方。回廊上都挂着桃粉色的幔帐在风中飘舞,厢房里也烧着甜腻的熏香被风散得整个院子里都是,光闻着味道还教人以为进了京城的风月巷。
别苑里有个地方叫巫山池,名字起得玄虚,其实不过是个浴池。要是换作一般的女子,顾正澜还真改不了他那个猴急的性子,脱得赤条条地直接在池子里把人要了就是。可冷不丁遇到这么一个尤物,他便出奇地有了耐心,想把人抱进浴池里细细洗干净了,再到床上翻云赴雨去。
可顾正澜才刚进浴房,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他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两个婆子走进门来……
顾明微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浴池里,身上的衣服都被脱了。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正拿着澡巾,一边抱着她,一边用澡巾上上下下地狠命擦她身上的肉。顾明微被搓得生疼,却苦于无法动弹,只好任她们摆布。
全身被擦得通红,又像条鱼一样被扔一张铺了褥子的贵妃椅上,由两人给她身上细细地擦上香膏。这香膏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气。许是方才身上被擦破了皮,涂上香膏之后,她便觉得周身上下火辣辣的,像是有群蚂蚁在不停地啃食。
顾明微如今恢复了些力气,趁着两个婆子给她擦香膏的功夫,哭着向她们求助。
其中一个婆子举着罐子,怪里怪气地说道:“姑娘,这膏对女子好,用了之后皮肤细腻,也不疼了。”
顾明微还想说话,忽然觉得一股钻心的痒从她骨髓深处传了出来。她忍不住在自己身上抓住一道红痕来,却根本挠不到痒处。还未来得及再挠一下,便被一张毯子裹了起来,又拿来一根长长的红色绸带,包粽子一样把她裹在了里头。
那婆子又道:“姑娘别抓,这种痒只有男人解得了,抓破了皮也没用。”
别苑正厅,寒风把院子里的暖香味吹散了一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从外头吹进来一阵寒风,把重重叠叠的纱帐吹得扬了起来。水红色的锦被上躺着一个被毯子裹得紧紧的少女,双眼紧闭着,眉头微微蹙起,皮肤晶莹地透出一股淡淡的粉色,脸上挂着泪痕,嘴里控制不住地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
缠绕在毯子上的红色绸带,巧妙地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姿。柳腰纤细,胸口饱满,身子软和得像是可以随意掰成任何模样,身上我见犹怜的气质不仅叫人生出保护欲,也让人想将她禁锢在身边,日日夜夜地狠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