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银星觉得她家姑娘话里有话,便忍不住问道。
只见她家姑娘咬了咬唇,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道:“平白无故的,凭什么他让我叫哥哥,我便叫哥哥了?”
银星竟觉得顾明微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吃完晚饭,洗漱完毕之后伺候着顾明微歇下,守夜之时便听她家姑娘辗转反侧。
没过多久,便听顾明微的声音在黑暗之中响了起来:“银星,你是怎么被卖出来的?你的家人呢?”
忽然听到顾明微提起这个,银星顿了顿才说道:“奴婢三五岁时,家中遭了灾,家里人一个孩子都养不起了,怕我们跟着丢了性命,便将家中的孩子卖了。如今,奴婢也不记得老家在何处,只知道奴婢的父亲姓孙。”
顾明微听完银星的话,裹着被子转了下.身子平躺在床上,在黑暗之中叹了口气:“你家中尚不如我家,是父母实在无力抚养了,盼你能活下去,才将你卖了。而我母亲是丢下我改嫁,将我推到这顾府里来的。”
“可是,姑娘不是说明夫人她……”银星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顾明微掀开帐子道:“银星,今日我在宴会上瞧见我母亲明氏了。”
天晴,晌午。
梅老太太被丫鬟领着走进了飞鸿斋,一进门见了李氏母女便夸张地夸奖起来:“哟,这位便是五姑娘吧?京城人都说五姑娘纯孝,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都说人美心善,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氏听到女儿被夸奖,眼中藏着的一抹讥诮之意也淡了一些,连忙请梅老太太坐下:“梅老太太过奖了,倒是我早便听闻梅老太太爽朗。什么孝顺不孝顺的,都是应该的,老太太快快坐下吃茶吧!”
前些日子,梅老太太与顾明微在宴会上的事情,颇有些人知道。她一收到李氏的请帖就明白李氏的意思了,自然眉开眼笑地过来。她丈夫与儿子在京城当的不是什么大官,顾家没必要讨好拉拢,那日她与顾明微闹成那样,这李氏竟还笑脸相对,说明李氏与那庶女两人根本就不合!
梅老太太在这高门大院的后院里走动多了,自然也见多了主母拿捏庶女的手段,当即便说起讨好的话来:“这可不是老婆子我信口胡说,五姑娘的面相一看就温和贤淑,不像您府里的有些姑娘,专长了一副狐媚子相貌,说起话来也刁钻刻薄。实在是一个天一个地,没法子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
“说到这里,有件事情我倒觉得有些奇怪。”梅老太太转了转眼珠子,嘴里“嘶”了一声,皱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样子,“这些日子在宴会上,我介绍了一位姓明的夫人给顾四姑娘认识,便见她神色不大对,一开口便喊了一句什么,当时我离得远听得不真切,只是看着口形像在喊娘。”
李氏脸色一变,道:“梅老太太怕是听岔了,我家四姑娘的生母早便去了,怎么可能喊别人娘?”
梅老太太连忙打自己的嘴:“顾夫人说的是,瞧我说的这是什么话,想来定是老眼昏花看错了!”